周琪笑起来,“哦?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让他们吃饭的。”
“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殿下此次来赈灾,目的自然是为了让百姓吃上饭。”
他们走了一段路,总算看见点人烟,周琪看那些人排着队,横着眼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你叫人设的粥棚?”
“这种小村子没人管,只能从京城里带些人出来。”
“京城里都不知道你带了人出来。”
“那只能说明殿下的探子太差了些,不过我也没做什么坏事,不过是暂时把他们留下来,殿下有什么不满意吗?”
“没有,挺满意的。”
“既然如此殿下想好用多少钱养活他们,又用多少钱买一张药方?”
周琪静静地看着那些面色蜡黄的人,平静地说道:“钱从来不是问题,可是这钱从哪来,到哪去,这么大的工程,怎么记账?”
“我以为殿下做了这么多年,应该很熟悉。”
周琪瞅他一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如此,我当然不会把那么危险的东西放在自己这。”
“真不知道沿途各位大人知道自己背了这么多锅有何感想。既然如此殿下何不诈一诈?写几封信过去告诉他们事情败露了,谁自首便能少些罪名,看见有谁动摇了正好查抄掉,把他们的赃银挪出来便是,一户之中少说也有十万两吧,抄个两三户这银子就没问题了。。”
周琪失笑,“你倒是很厉害,走得一步险招。”
“殿下过奖,只是有时机关算尽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两人行至一片空地,还留有民众在此徘徊,“再者殿下既有任意处置之权,何不放田于民,就算想要吞利,也可等疫病过去再逐年增税,如此情急,陛下会理解。”
“你竟然会给我出好主意?”
“殿下,除政见外,我们并非死敌。”
周琪笑而不语,储位之争怎会不是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