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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那种晕晕沉沉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的感觉,只能躺在床上,连翻个身都是晕晕乎乎的。他怕邻珏现在突然就发烧所以便一直搀扶,怕他晕晕乎乎地跌倒在地。

走着走着,走到了之前白鸽减肥时绕着圈跑的湖,他们两个在医院里折腾了大半个晚上,鸡飞狗跳,连车都没开走,停在了医院里。走到公园都已经快十一点多了,公园跳广场舞的叔叔阿姨们早就回家了。现在只剩湖边座椅上有些零星几点忽明忽暗的火光——那是抽烟的人。还有几声鸭子叫和锦鲤拨水的声音,还有几声虫叫,其他什么都听不见。

走着走着,白鸽突然说:

“老爷爷……奶奶……扶着……扶着……走……鸽鸽……扶……扶阿珏……”

这是他之前跑步在湖边看到的,附近居住的老人家互相搀扶着出来散步。两个老伴儿有说有笑,走得不快,就慢悠悠地散步。而他也在扶着邻珏。

邻珏轻笑一声,他想抬手摸白鸽的头,但是一只手被白鸽嵌着,另一只手酸软无力,他只得靠过去,亲了亲白鸽的脸,低声说:

“我们老了也这样。变成了阮爷爷和白爷爷了也一起扶着出来散步。”

白鸽被他亲得脸一红,但是又忍不住想着他们两个一起变老了之后互相扶着在湖边散步的场景,用力地点点头,胡乱地唔两声,悄咪咪地把手伸上去,十指相见紧扣住邻珏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