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鸽,你是...什么...时候...亲...亲的我...?”
他的脸又红了,盯着那个陶瓷杯不放,声音越说越小,就是不肯看白鸽。
白鸽听到这个问题,喝水的动作顿了顿,他没敢看邻珏那里,只盯着自己盛满水的陶瓷杯杯底,这个被子很有意思,杯底里有一个头垫着浴巾的拟人化陶瓷小猫,每次水一到小猫的脖子时,小猫看起来就像泡温泉一样。白鸽像看入迷了一样,不管自己一节一节开始通红起来的耳根子。
亲他的那天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一天,就像是今天一样的普通冬日,一样在下雪,一样在晚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还是记住了。
他盯着那个陶瓷小猫,盯了很久,又偷偷瞟了一眼邻珏,邻珏等他的回答也久了,刚把视线从白鸽手上的陶瓷杯那里撤回来一点点,悄咪咪地想瞟一下白鸽,时间刚刚好,四眼对上,他们又忙不迭地错开视线,像是啥也没发生过一样,重新盯着那个豆沙色的可怜小杯子。
好半天,邻珏才听到白鸽像蚊子叫一样的回答:
“六...六年...冬天...军...军大衣...”
白鸽说得含含糊糊,邻珏还是听懂了,是六年前白鸽送他军大衣的那个晚上。邻珏不自觉地用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磨着磨着,他的脸更红了。
“那...鸽鸽...阿珏...现在能...能亲亲你吗?”
他像被白鸽传染了一样,说话说得磕磕巴巴地,手指也一直绞着那床鸭绒被。
白鸽听到这句话,脸又红了不少,他觉得邻珏的亲亲是不一样的,和他看妈妈亲别人的也不一样,邻珏说得亲亲总是想让他钻到被子里。
但他还是想要。
白鸽红着脸,咽了咽口水,盯着自己被子里那只陶瓷小猫,点了点头,蚊呐般嗯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