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是个痴傻的......”
阿魏对雪扇的情意,和当初雪扇对傅琅那般很是相像,一样的痴情,一样的卑微。雪扇这才刚醒悟放手,从那个局中全身而退,如今又陷入另一个局中,着实有些难为他了。
我拍了拍雪扇的肩膀,轻声说道:“随心就好。”
雪扇沉默半响,后幽幽叹了口气,“我不愿耽误你,你还是走吧。”
说完,看也不看阿魏的惊惶之色,轻轻转身踏上了马车,将车帘拉上,不再有任何响动。
阿魏呆呆地望着车窗,腿不自觉上前迈了一小步,随即堪堪停住,立在身侧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本就高大的身子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没来由地让人觉得有些难过。
一直没说话的初七上前一步,抬头巴巴地问道:“阿魏哥哥,你怎么看起来又要哭了。”
阿魏慢慢低下头瞧他,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没有,没有...”
我一把揽过还欲说话的初七,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骂道:“你怎的总能看出别人要哭了?”
初七撇撇嘴,为自己辩解道:“我是用眼睛瞧见的,又没有瞎说话。”
“得了,病好能说话了是吧,还不赶紧上马车待着去,仔细一会儿又病蔫蔫的了。”
初七似是真被生病吓到了,听罢赶紧行动,我也一跃上了车架,握着缰绳,一抬眼就瞧见了阿魏发红的眼睛,不住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雪扇的意思很明白了,倒是可惜阿魏这番绵绵情意了。
我素来不太会宽慰别人,如今看着阿魏人高马大地杵在原地,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勉强宽慰他道:
“魏小哥,有些事强求不得,合该你们二人没这缘分,不若早点回家去吧!”
阿魏没有应我,只是默默后退了几步,为我的马车让开了路,我有心再多说几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慢慢架起马车,继续向着淮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