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之前,她还借着酒劲在谢长安的脸上亲了一下,完全不管那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就自顾自地睡去了。
被她亲这一下,谢长安的心定了许多:不管她心里还有谁,但她对他,还是不一样的。
第二天清晨,待叶明珠醒来,她已经记不得自个夜里说了些什么,但隐约知道似乎有些不该说的话,就心虚地问谢长安。
谢长安当然装不知道,他都不想把那些话再翻一遍,给自己找难受,只轻描淡写地说:“没说啥,就是又哭又笑的,夜里惊了雷还要我抱你,貌似你最近吃得多了些,还行,单手也能抱得动。”
叶明珠有些怀疑他的话,但看到他一副毋庸置疑的神情,便没有就这事再纠缠下去,只问他朝臣们的反应。
“他们果然不肯放过这‘大好’的时机,昨个下朝之后,就跟各自的同党勾连……”
听了谢长安所说,叶明珠有些担忧地问,“那咱们在宫里的行踪,万一被泄露出去,就麻烦了。”
谢长安往自个嘴里扔了几粒花生,吃完了以后笑着道:“放心吧,这里是泰安宫,一来没人会想到我们尚在宫中,二来,谁会想到我们身处冷宫呢?倒是在这儿呆着,委屈了你,只是眼下,也想不出更安全的地方,你就先屈就几日吧。”
叶明珠斜了他一眼,“你这个瑞亲王,大司空都不觉得委屈,我有什么可委屈的?”
她那一眼,亦嗔亦娇,看得谢长安心猿意马。
然而他知道此刻不是时机,更不想在叶明珠心意未明之前强迫她,便淡淡地说:“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不受半点委屈。”
……
三天后的一个夜里。
有人打着谢长安的旗号清君侧攻进了皇城。
谢琛醒了却不能说话,再加上因为他中毒之事因司膳处而起,所以外界传言,瑞亲王为了一个女子,两兄弟终于“反目成仇”。
没了依仗的谢琛,在那些原本就各怀心思的人眼中,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于是各方人马都小动作不断。
因为各怀心思,京城守卫与那些攻城的兵士苦战到夜晚,直到箭矢用尽,擂石没了库存,才把消息报到了上头。
等上面紧急调派了人马来,攻城的兵士里,已经有几十名用飞抓趁夜悄悄攀上了城墙,还解决了上头的守卫。
一时间,宫里头的人闻讯如同惊弓之鸟,李茜娴更是吃惊地连手中的茶盏都拿不住,颤声道:“不是说瑞亲王很看重那个阿珠吗?为何连她性命都不顾了就攻城?”
马秀琼冷笑起身,她坐在那儿看了看自个才染的指甲,瞄了李茜娴府一眼,不屑地道:“男人的话听听就行,哪用当真?还真以为有人会不爱江山爱美人啊?我看呀,他不过是拿阿珠当借口,趁机反叛罢了。”
李茜娴强按心神,“那该怎么办?瑞亲王兵多将广,如今又打着清君侧之名,要是被他攻进皇城里头,咱们会不会没活路了?眼下要准备什么?不行,我得回去收拾收拾。”
“丽妃何必惊慌,我父亲精心部署,就是为了引瑞亲王入彀。他要是真正儿女情长,为了个女子舍弃江山,才叫人大失所望呢。今天他来了,就叫他有来无回!”
李茜娴并没有因此觉得安慰,连话都不肯多说,就向上座假寐的朱太后告辞要回自个宫里去。
陈惠莲劝她,“丽妃何必回去呢?宫里的守卫都调集到了慈宁宫跟乾明殿两处,你回去了也没几个人守着,万一被人攻了进来,你在那边岂不是更容易被那些叛军抓住?”
“是啊,丽妃,你长得这般花容月貌,万一那些叛军里有不识好歹的,掳了你这么一位娘娘去,到时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马秀琼凉凉地说。
李茜娴立刻还嘴,“你不是说有你父亲精心部署带着兵马守着,万无一失吗?还要引瑞亲王入彀,有来无回,又怎么会被叛军攻破皇城?”
马秀琼自觉一时失口,便撇了撇嘴,拧着身子不理她了。
李茜娴走了之后,明珍儿也觉得坐不住,她惊恐地听着外头的动静,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窥探着她们,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但她就是觉得坐立不安。
想到自个的父兄也带着兵马在守城,她的心头又稍稍安宁了些。
……
皇城里,大殿上,马尔泰穿兵甲,杀气腾腾地喝道:“来人,将那姓叶的女子推上城头,我倒要看看,他谢长安口口声声要救他的王妃,见了人他还有什么话说。只要他孤身进了城,定叫他毙命于此!”
就在他的人奉命准备到天牢去提“叶明珠”时,外头的阵阵厮杀声传来,隐约可以听到有人在喊,“叛军进城啦,叛军进城啦……”
听闻这个消息,宫里头顿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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