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闷哼一声。
那一声闷哼宛若惊雷,敲打在谢长安的心里。。
他终究没有忍住,一咬牙纵身上前,将那些锁链扯在自己的手上,把女子抱在怀里,撩开她的头发。
女子双颊面无血色,瘦弱纤秀,然而并不是叶明珠。
这个时候,谢长安才惊觉上当,那女子并不是叶明珠,只是身形,相貌有点像罢了。
旁观者瞧着谢长安的神情,顿时明白过来,这女子是德熙帝选出来有意试他的。
谢长安将女子轻轻放在地上。
高忠尖声长笑,“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抢人,看来虽然只是成亲几日,瑞亲王却是对王妃情深意重,瑞亲王,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谢长安默然片刻,“这个女子不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所喜欢的并不是这个女子,也不认识她。之前高公公说她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人,但本王却不认识这个人,而且本王敢肯定,这个女子绝不是本王的王妃。”
“换言之,通敌叛国之事与本王的王妃毫无关系,说,你们为何要整出这么一个人来戏弄本王?”
帘幕后的朱太后一又眼睛幽深地看着他,“这女子当真与你无关?”
“无关。”
“果然与你无关?”
谢长安斩钉截铁地说:“无关!臣从不认识这个人。”
龙武卫的首领,也是户部尚书马尔泰的死党陈绍祖却道:皇上、太后娘娘,其实瑞亲王若是犯下通敌卖国的大罪,怎么可能承认?臣以为,还是拿下他,仔细审问为好。”
宝座上的谢琛不语,朱太后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陈绍祖立刻说:“上殿武士,速速将乱臣贼子拿下。”
谢长安将女子身上取下的锁链拿在手上,飞舞甩开,打翻了一堆靠近他的武士们。
“瑞亲王,您若不是心虚,为何不束手就擒?”陈绍祖阴森森地说了一句。
“束手就擒?那岂不是让你屈打成招?你陈绍祖的恶名,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经你的手,不死都要脱层皮。有本事来拿本王,想要本王乖乖的站着不动,你休想。”
谢长安将那些个武士打翻在地后,对着上座的谢琛道:“皇上,您要审问臣也可以,让大理寺的人来,臣在他们手里,怎么审都行,但您不能让陈剥皮来审,您仔细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他手里做过多少恶事?这朝武谁不知道,明面上他是您龙武卫的首领,实际上,他就是马尔泰的一条狗,马尔泰让他咬谁,他就会咬谁。”
谢长安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帘幕后的谢琛,缓缓地说,“皇上,按理说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但臣怀疑您如今这个样子,是受了奸人挟持,你昔日待臣虽也算不薄,但今日若想让臣束手就擒,断然不可能。”
陈绍祖阴狠狠地道:“那可由不得你,放箭。”
“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谢长安扬声大笑。
要不是他将锁链挥舞的如同风车一般,早就被射了个刺猬。
随着他手中的锁链转动,眨眼之间,那些箭雨就落在地上密密麻麻一片。
“这地方太窄,不好使展,恐怕也会伤到皇上,不如我们出去比试,陈绍祖,你也别躲在别人的后头。”谢长安一提气,飞身直上,锁链也随之挥了出去,便见廊柱上的弓弩手被他打落了好几个下来。
他出手又快又狠,绝不容情,随着弓弩手掉下,他顺手就抓过了一个,用那弓弩手的箭头,并且用了他手上的铁弓,贯之于利,竟然将靠近他的几个人射翻在地。
一时间众人威慑于他的气势,不敢贸然向前。
谢长安四下环顾,对着上座的谢琛道,“皇上、太后娘娘,官逼民反,若是你们执意如此,要把臣当做乱臣贼子,臣在此时,就可以将皇上射死,免得白白提了这个名声。”
朱太后脸色发白,扬声道:“长安,你跟皇上可是同一个祖父的兄弟,都是圣祖的血脉,有事慢慢商量,万不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