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2 / 2)

高大男人,谢长安把令牌在手里打了个转,“没冒充,只是拿你的令牌看看好不好使。”

穿成男装的林时英从那十来个人里走出来,一扬下巴,“可不是,万一你明里说跟我们和谈,私下勾结你那大哥里应外合,那我大哥岂不是鸡飞蛋打?”

冒尔顿不满地看了他们一眼,“现在搞清楚,该把令牌还给我了。”

谢长安把令牌揣进自个的怀里,“不急,等二王子做上匈奴王,与我大周缔结盟约的那一日到来,自然会还你。”

冒尔顿瞪了他一眼,看着领头的匈奴将领和气地问,“你是千户长穆提吐吧?大王子是不是传令下来,让你们只要见了我,立刻知会他的人,务必挡着我回王城,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穆提吐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说:“没有,大王子只是让我们私下里留意二王子您的行踪,说您叛了国,要逮了您回去请汗王定罪。”

“我只是镇守在这边,对大王子那边不熟,不过二王子若是有需要的话,我明天可以去为二王子打探打探消息,不知二王子今晚要在哪儿歇息?需要属下给您安排一下吗?”他一脸讨好地笑,殷勤地问道。

“什么帮我去打探消息,恐怕是想着明天带了大队人马来要我的命吧?”冒尔顿讥讽地看着他,“我既然能叫出你的名字,当然知道你的身份,穆提吐,你虽然只是镇守在安北镇的一个千户长,但你有个妹子,是我大哥手下亲信的小妾,你假意留我在此,是盘算着绑了我去领功吧?”

他指了指谢长安,大大咧咧地说:“何况,这还有个大周朝的瑞亲王,就是你们闻风丧胆的战神……”

冒尔顿话音未落,那些匈奴兵里一个年轻些的,已经举起了兵器,朝着他和谢长安扑了过去。

扑过去的同时,他还用匈奴话大喊,“你是匈奴的王子,竟然勾结外人来害匈奴人,你就该死。”

那人一领头,其他匈奴兵也跟着扑上来,然而今夜跟着谢长安和冒尔顿来的,都是他们的亲信,个个身手非凡,甚至都不用他俩动手,穆提吐身后的人就倒了一圈。

不过他们都很有分寸,并没有将那些人砍杀,只是拿刀、剑指着那些人,喝令他们别动。

穆提吐见此情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求饶,“二王子饶命,二王子饶命,您饶了属下,属下这就帮您去叫开城门……”

冒尔顿的刀举起,半点没有迟疑地劈下,将他的头劈成了两半,恨恨地说:“看见我跟大周的人在一起,不说拼命抵抗,只想着苟且偷生不说,还要去开城门,我匈奴大好男儿,怎么有你这样的贪生怕死之辈?该死。”

一看穆提吐死了,已经被打翻在地的匈奴兵们越发要挣扎起身,尤其是先前骂冒尔顿的那个,更是举着刀,咬着牙站起来,意图拼死一搏。

冒尔顿用刀背将他压住,笑着道:“我匈奴的好儿郎,不该这样死。你且听我说,匈奴与大周,从前也曾像兄弟一般相处过,我已经跟大周的皇帝商量好,两边缔结盟约,边民友好往来,大家都不用饿死,快,去叫开了城门,随我进城。”

看着不说话,只如同儿狼一般狠狠瞪着他的那个人,冒尔顿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说话,只狠盯着他。

“名字都没有的无名小卒,你理他干嘛?直接杀了就是。”谢长安在旁边讥笑一声。

那人朝谢长安啐了一口,“南蛮子。我其达尔是这安北镇的十户长,有本事,你就跟我正大光明打上一场,别以为勾结了二王子就能攻下我匈奴,匈奴的十万大兵,个个都会取你项上人头。”

谢长安无意跟他多费口舌,只对冒尔顿道:“这人虽有血性,却是个说不通的,没脑子,你真要留下他?”

冒尔顿大笑,“我的人,没脑子没关系,只要忠心就好,这个人够忠心。”

他将刀背从其达尔身上挪开,“看着,不用你,我也一样能开城门。若是这门开了,你就跟着我走,看看匈奴人和大周人怎么做兄弟,一起喝酒吃肉的。你叫他们都别轻举妄动,乖乖地跟着我走,不然,我只好看着大周人把你们都杀了。”

顿了顿他道:“我不杀咱们匈奴的好儿郎,但也不能让你们去给大王子报信,我这么做,是为匈奴好,只有和谈,才能少死很多人。你想一想,自己离家多久了?身边的兄弟又有多少都死在了沙场上?我们跟大周打仗是为了什么?”

他蹲下身子平视其达尔,“如今有机会,能够跟他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商谈,两国的子民都能吃饱饭,安居乐业,为什么还要打下去?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你的这些个好兄弟,难道要让他们都跟着你一起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