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绪很紧张，她和张鷟已经交往了半年多了还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抱抱比较多，亲亲都很少，平常张鷟也从不留她过夜，今天好不容易有一个同床共枕的机会，柳绪就有些想法。
她想得很清楚，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和廖天成一样的信条，就看张鷟的反应了。
张鷟洗完澡回来后看到柳绪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他没由来地松口气，打算上床之后再往边上挪挪，可一掀开被子，就火速扔下给人掖好。
“你干什么？”他的表情严肃到让柳绪觉得对方即将要拆弹而不是扯蕾丝内衣的肩带。
“我...”女孩子脸皮薄，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想？”
“你还差一个月才过生日呢。”张鷟看都不看她，别过头从衣柜里扯了个浴袍给姑娘，“况且我总得对你的以后负责吧。”
“不是...我要你负责什么了？”柳绪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心情了，还觉得挺好笑的，这话简直就不像张鷟能说出来的。她一向坦荡，张鷟是她第一个想要如此亲近的人，没想到对方拒绝的这么干脆，“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更进一步而已。现在我只喜欢你，也想以后都只要你。”
“不是现在。”张鷟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不是没对女孩子有过冲动，漂亮女孩儿谁不喜欢？那些片儿啊也看过不少，但刚才真正的温香软玉映入眼帘的时候他只想逃避，赶紧找件衣服给她披上。
“说得好像到时候你就愿意似的。”柳绪大大方方把浴袍穿好，一脸的不信。
可他的理由不是胡说的，严苛的家教让他永远保持着对女孩，特别是未成年女孩的克制和约束，以前的周可媛和贺宵，甚至更前面的人，都只是拉拉手抱一抱，喜欢得紧了就亲一下。更何况张鷟这人在任何恋爱关系里根本没走心，走了心也不成功，现在柳绪算是目前为止比较满意的了，自己都还这样...
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这个认知比姑娘撩他还可怕，张鷟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先睡吧，我去抽根烟。”
他想也不想就去敲了林野的门，敲完又后悔，怕人已经休息了，结果没过几秒门就开了，林野显得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抽根烟。”张鷟看着他被身后水色堆砌得朦胧的面庞，喉结微微一动。
“好啊，我也愁没人和我聊天。”林野带他到阳台，长腿往栏杆上一搭，燃起了一根烟。他睡觉一贯喜欢短袖短裤，现在的月光洒满了他的腿部线条，夹着烟的姿势很性感，黑俄罗斯闻起来还是那么苦，却又很衬这个看起来很干净的人。
林野简直就是个矛盾的集合体。
张鷟换了个坐姿，找了个抱枕抱着。
看来他是真的有点毛病，还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