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亭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有出过国。外语虽然半通不通能读书,却根本不会说。虞月景惊奇道:“什么?”
虞月亭又说了一遍:“我想出国,你有办法吗?就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虞月景问他:“为什么?”
刚问完,又在虞月亭说话之前就说道:“我不是不许你出去,只是你这要求太突然,何况你一个人在国外,我怎么能放心?”
虞月亭回答说:“我在这里呆腻了,这里的人也见腻了——”
说话间他想起虞月文。他只有到国外去才能躲开虞月文,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虽然自己一个人到一个全然新鲜的地方去过日子,天地茫茫,想想便觉得既麻烦又寂寞,但那种辽远的愿景又确乎吸引着他。
见到虞月景一脸难以理解,他又补道:“没有怨你的意思。只是你看,你也知道在外面这样那样得过日子,很新鲜,我也难免想寻个新鲜。”
虞月景说:“那我可以带大哥出门,不必自己去国外的吧?”
说是这样,但虞月亭这时却并不想答应。他被自己勾勒出的远走高飞完全地吸引了,虞月景虽然至今没有太过逾矩的举动,但两人之间到底谁都没有忘记他倾诉衷肠的那件事,书信往来并不明显,真正见了面,却总觉得异样,有时虞月景对他太好,他甚至还觉得脸上发烫。这么想着,他便只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