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时,就是一愣。周围白墙整洁,空气里有一股怪味,不是虞月文的房间,只是不知道是哪里。虞月文坐在他旁边,拿着小刀对一个秋梨比划了两下,搁下刀咬了一口,声音清脆。
虞月亭想撑起身来,手上一痛,抬手看去,手上竟还扎着根针。虞月文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他,拿那水果刀切下一片带皮的梨来塞进他嘴里:“别乱动,吊水呢。二哥不是要我带你看看你的肺病么,正好一起看了。”
虞月亭皱了皱眉,嘟哝着说:“这是你咬过的。”
虞月文闻言道:“就这一个,吃吧。我什么你没咬过。”
他这句话说得随便又露骨,虞月亭听了愣了一愣,但又没有说什么。他对虞月文点了点头,问他:“这是做什么?”
虞月文又说:“你要在这里待一阵才能回去,你就自己待着吧。我回头去二哥家里,找个人来伺候你。你要什么,就跟他们说。你想跟二哥联系——我也无所谓。”
虞月亭心里倒有些轻松,至少虞月文肯定不能和他同住了,脸上却忽然嗤笑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你想让我自生自灭的。”
虞月文眨了眨眼,摇头道:“我不。”
虞月亭道:“你把我当做个什么?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虞月文低着头,又咬了一口梨。他慢慢都咽下去了,站起了身准备走,这才说道:“大哥是我最宝贝的洋娃娃,怎么能随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