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文皱了皱眉头，叫他：“你别动。你不就是我的兔子，我做什么还要找别个……别动，听话些，不是病了么，怎么精神还这样好？还是你想要了，所以在我怀里扭来扭去？”
他说这些话都是很寻常的语气，连调门都没高一高，但虞月亭却听得打了个颤。虞月文没有摆明了说的威胁，他都一字不落地听出来了，只觉得身在俎上，心如死灰。
虞月文本就眼困，虞月亭不挣动了，他就渐渐要睡了，声音绵软发黏，惬意地往虞月亭怀里蹭了蹭：“你要听话些……那就怎样都好说……”
虞月亭满心都是哀凉的，忽然连挣扎驳斥的气力都没有了。他烧了有几日了，昏昏沉沉，是很憔悴的。又好几天没有沾过床榻，今天终于睡在了床上，便也格外觉得倦怠，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虞月文扶起来的。
虞月亭茫然着被捏着下颔，被灌了一嘴的苦药，一下子醒转过来。
他呛咳了几声，皱着眉问：“这是什么？”
虞月文气色也比昨天好些，轻笑着说：“打胎的。”
他看虞月亭脸都黑了，才施施然地搁下碗，拿了瓶药水在手里，对他说：“骗你的，是治风寒的汤药。你不是不信西药么，我也懒得和你掰扯。至于打胎，大哥倒是用不上，不然早该给我生了孩儿了，我算算，都该三岁了，是不是？好了，你趴过去，我看看你的屁股。”
虞月亭本意是不肯的，但他倦怠得很，忽然觉得不肯也没什么用。
他落在虞月文手里，打不过也跑不掉，不肯也不过是落得更凄惨些的下场，虞月文要做的事从不会因为他不肯而罢休，根本不把他当个人看，就是一只会说人话的宠物。
他默默地翻过身，这样顺从，倒是使得虞月文惊讶了。
不过虞月文没把他的惊讶表现出来，而是把虞月亭的裤子拉下了点，给他臀上被钢笔划伤的伤口上药。因为之前都没好好收拾的缘故，那伤口看着很狰狞，虞月文把药粉搁下了，换了碘酒先清理消毒。
虞月亭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虞月文把药粉均匀地撒上去，问他：“大哥笑什么？”
虞月亭道：“笑你一个兔子没了，又找我做下一个……也不过是喜新厌旧的。你那只小兔子还和我讲什么爱情，你说好笑不好笑？”
虞月文沉默了片刻，但他没说什么，还是慢条斯理地继续上药，然后把床上收拾好了，审视了虞月亭一会儿：“大哥今天精神很好，都学会以兔子自命了，那我们就做些兔子该做的事吧？眼看着二哥就要回来了，时间也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