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的人看向他,而后凑上前轻吻那滑落的泪珠,“不哭,不哭,是我不好。”说罢牢牢的握住他的手,“小栩,以后不会了。”
白栩只是摇头,含着泪水的眼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害羞得垂下双眸。
那欲语换休的表情直撩的南宫澈心头火起,但最终他把情感牢牢的压下去,半天轻叹了口气,捏着白栩的下巴郑重的说道:“小栩,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哭,知道吗。”
“为什么。”白栩抓紧了被子,心里紧张的想,我很爱哭吗。
“因为会让人忍不住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说罢,在唇上轻轻点了点,就把人放倒。“你脸色不太好,在睡一会吧,我陪着你。”
白栩一张脸红的彻底,只看着他点了点头,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待他睡去后,南宫澈将被子整理好。
一转身,眼里的温柔褪的干干净净,红色再次覆盖了整个眼球。体内有些失控的火系灵气乱窜,此刻的他只想用杀戮来宣泄。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是感到自己的残缺与不足。但对白栩承诺过的每一句话在脑海中回荡,让他的眼底的血色渐淡。一个旋身坐在榻上,红眸缓缓阖上。
小白从院子里蹦了进来,安静的趴在门边,守着这宁静的一方院落。
清虚峰后山
一座凉亭孤零零的坐落在半山腰处,不算宽阔的一条小路从这个八角木亭里通向远处,最后隐于一片并不稠密的荒草之处。厚厚的白雪堆积在亭子上的琉璃瓦片之上,纷纷扬扬的大雪依旧不停歇的下着,昆仑山的冬天,一如既往,寒冷彻骨。
亭子里的两兄弟说说笑笑,玄熠坐在门口右侧认真的擦拭着剑,正如每一个爱剑的剑修一样。最初入门时洞顶真人只扔给他们兄弟二人一人一把木剑,木剑虽然轻但对于并未踏入修行界的兄弟二人来说容易损坏,久而久之他们就养成了经常维护自己佩剑的习惯,尤其是玄熠更是爱剑如命,即便是有了灵剑之后也要每天拿出来细细擦拭一番。
玄岚对于弟弟的习惯早就深有体会,大病初愈的他身披白色鹤氅,脖子处围了一圈白色的狐裘。一般而言,修士的穿着以形式为主,因有灵气护体并不需要起到保暖的作用,但偶尔也会遇到大病初愈通过增衣来御寒的情况。
他稳稳的坐在亭子中央,将木柴一圈圈摆放整齐,这种事由他这种矜贵的人来做却丝毫不显突兀,可见是早年做惯了的。摆好之后他将早就备好的酒摆上桌。几番动作下来,苍白的面色也有了些许红意,被他一身白衣相衬,只觉得他人似雪中红梅,在凛冽的寒风中,傲然而立,独自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