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怀里是暖暖的大白兔,窗外是日落月升的黑夜,四周的一片宁静和知道南宫澈就在附近的安全感终于让他止住了即将再次落下的眼泪,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被父母和师父师兄宠爱着养大的,不通世故一心求医,能应付过这场危机已经让他身心疲惫了。
他抱着小白躺到了床上。先是数天的少眠少休为了研制解药,为玄岚解毒耗费了他大量灵气。而后被坏人掳走,既担心南宫澈自己又遇到了不轨之徒,好不容易回来又因为心情烦闷,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纵使是修行之人,也生生的熬出了一双红眼。现下一大一小两只红眼相互对视,大的那双终于支撑不住,缓缓阖上。
而一只落在窗棂上的黑鸦,眼里闪着红色的光,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次日一早,白栩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似乎有一个黑色的东西飞离开来,他小心的将小白放到一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虽然一夜好眠,但身体仍是有些不适。小院很安静,一切似乎与他昨日睡下时一样。
直到敲门声的响起。
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重的“哒哒”声,白栩站在门前,心里数种情绪反复交错,映的那如玉的皮肤也黯淡了几分。
数次抬手又强迫自己放下,最后堪堪停留在开门那处。平日里迷人的眼睛染上了些不为人知的愁丝,爱情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纯粹的快乐。
但正是因为他,你才能体会到一切极致的情绪。
门外传来几下咳嗽声,但很快就止住了。白栩心头一紧,猛地将门拉开。南宫澈一张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俊脸正深情的看着他。
他心头一痛,反手就想关上木门,却被对面的人一把撑住,一个闪身进了门来。
“你!”
“小栩。。。。。。”
门发出重重的闷响,是白栩转身欲走被压到上面的撞击声音。只有这么近的距离,白栩才看到他眼里的那些红血丝。
“疼吗?”
白栩别开眼,想逃开那人用柔情织成的密密的网。却被那人整个抱在怀里,只听带点委屈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我疼。”
久蓄的眼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怪他吗,怎么能不怪呢。如果不是他让自己离开去搬救兵,疲惫的自己就不会落在那帮人手里。如果不是那天他们在一起面对君逸时,他那片刻的沉默,自己也不会那么难堪无助,惶恐难过。
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为他小声辩解,那个情况下去搬救兵是最安全的,他当时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他。。。。。。他。。。。。。他有那么多个理由来劝自己,只因为他是南宫澈,是他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