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被他一句“神医”夸得晕晕乎乎,再怎么掩饰也抑制不住他嘴边的弧度,嘴上谦虚道:“当不得当不得,老夫也是受人之托。看你恢复地不错,再让老夫把一下脉就可以了。”
“恭敬不如从命。”殷绪笑眯眯地把手伸出来,很有耐心地听着小老头唠叨一些忌口和注意事项,又感谢慰问了几句,在聂清林和穆遥身上受尽折磨和冷落的小老头终于体会到了当长辈的感觉,多说了好些话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锦都风景不错?”等小老头走后,殷绪靠在聂清林怀中,懒洋洋地揶揄穆遥。
“我倒是不想打扰你们两个,可这儿好歹也是风言滨的地方,那位新侯爷派过来看着你的人可是不少啊!”穆遥先是被聂清林的目光凌迟了好一会儿,眼下看着殷绪也开始换着法儿的冲他开炮。终于忍不住道:“得,我算是怕了你们俩了,能打的打不过,打得过的又不能打,你们继续抱,我对天发誓,这回天打雷劈都没人打扰你们相亲相爱,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回来。”殷绪本也就想逗逗他玩,自然懂得见好就收,他就着聂清林的手喝了口水,问道:“你们走了这许多天,鼎昇门的内务都由哪位长老掌管?”
“还不都是老样子,我哥,付老头子,你们都走了,还能有谁?”穆遥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又是穆麒?殷绪眼中精光一闪,然在穆遥面前,他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付长老德高望重,穆长老八面玲珑,有他们在便足以压住场子,我们大可放心。师父还没有回来?”
“师父半月前传信说有要事要查,当时在西戎与蓝泽交壤的齐纳镇,之后的消息就没有再送过来。”
殷绪一惊,如果不是聂清林对此事有所怀疑,他绝不会这个时候说出来。
“半月前的事?”殷绪重复:“齐纳镇连通西戎蓝泽,向来是重兵把守之地,到那里查东西……若是蓝泽也插了一脚,我们的处境岂不更加不妙?”
穆遥插嘴道:“岂止是不妙,简直就是灭顶之灾,蓝泽和西戎不一样,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去过一次,根本无从下手。蓝泽不及中原富裕,至今仍以以物易物为主,没有钱币,也没有商贩,民风确实淳朴,但也正因为淳朴,所以门内对蓝泽一直没有确定的交流体系。看似易攻难守,实则铜墙铁壁,我们这儿内乱还没平息,如果再添上这样一个对手……不自乱阵脚就不错了,哪里还有胜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版图越开越大,麻烦事也越来越多。殷绪身上渐渐疲累,脑海却随着思考清明起来:“江家的事情,我确实冒进了些,若不是生擒风言滨的计划失败,我也不会将剩下的烂摊子扔给师兄一个人处理,致使师兄遇此险境,我难辞其咎。”
聂清林轻拍殷绪的肩膀:“此事是我与你一同决定,你不必过于自责,他们还奈何不得我。”
殷绪笑了笑,心里却道: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若是聂将军还安安稳稳的掌着湄洲的兵权,门中那些惯会倚老卖老的长老们确实奈何不了他,可如今今非昔比,孔少慕也外出未归,聂清林在接天峰上的压力可想而知。是他糊涂,不该为着自己一时的纠结而将聂清林独自一人置于险境,强敌环伺,他怎能让聂清林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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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发就太过分了,我先写到这儿,继续写作业!物理练习册还没做......(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