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尼奥先生,说不定我们以后有合作的机会哦。”杰西卡轻轻笑了:“来,我带你们进去。”
魏子虚和年未已跟在杰西卡身后,向舞厅内部走去。舞厅中央是一个圆形舞池,许多人在里面舞动,跳着独步舞、狐步舞、黑人扭摆舞和其他年未已辨认不出的舞蹈。舞池外缘有一支乐队,一曲结束便换成另一首风格不同的曲子,时刻调动着人们走进舞池跳舞。杰西卡领着他们在舞池外围走,寻找端着银色托盘的仆人。
魏子虚:“杰西卡小姐对这里很熟悉,似乎经常过来,你和卡迈克尔先生是朋友吗?”
“卡迈克尔?”杰西卡蹙起眉毛:“不算吧,他曾经想让我演《索多玛》的女主角,但我拒绝了,他当时很冲动地辱骂了我,我想他邀请我来这个宴会是为那时的粗鲁道歉。”
“为什么拒绝呢?卡迈克尔先生的剧作不是很受欢迎吗?”年未已问道。
杰西卡说:“也许吧,我不太了解,我只是觉得《索多玛》的剧情很怪异,让人不舒服,就拒绝了。啊,这里有红酒,请取用,威尔斯先生。”
魏子虚拿起红酒,一面小口泯着,一面继续和杰西卡聊天。年未已也伸手去拿红酒,却突然觉得肩膀一痛,转头看见一只鸟喙啄在自己身上。
“哈哈,抱歉,我的小宠物不太听话。”一个海盗打扮的男人出现在年未已身边,抢先拿走了红酒。这个男人左眼戴眼罩,身材很瘦,五官深陷,脸上带着一种海盗式的傲慢,他用来捉弄年未已旳只是左肩上的一只玩具鹦鹉。
年未已拍了拍自己肩膀,笑着说:“确实很调皮。你好,我叫尼奥,是舞台剧演员,刚来参加晚宴有些犯迷糊,服装也没准备好。我看先生这身很有气势,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阿尔盖蒙·钱伯斯,是《纽约时报》的特约评论家——”
“原来您就是钱伯斯先生!”年未已露出惊喜的表情:“我看过您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评论,您的评论总是一针见血,和我的感受分毫不差!”
阿尔盖蒙很吃年未已的奉承,得意地说:“艺术敏感性是一个评论家的基本素养,你能理解我发表的评论,说明你审美水平还算可以。”
年未已:“我很高兴您这么说。我听说今晚卡迈克尔先生的新剧要上演,我猜您是为了能第一时间观赏戏剧而来的吧?”
“哧,”阿尔盖蒙嘲笑道:“卡迈克尔的剧有什么看头,要不是报社让我写评论,我才不会浪费那个时间。卡迈克尔今晚邀请我来,无非是希望我对他的新剧给出正面评价,提升一点对公众的吸引力罢了。”
“哦,原来如此。”年未已附和。
年未已继续和这个傲慢的评论家攀谈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他正好看见晋侯穿过人群走向这边,便借机离开阿尔盖蒙去找晋侯。
“怎么样,问到什么了?”年未已问晋侯。
“咳咳,这里可真吵啊。”晋侯一只手挡在嘴边,压低声音说道:“我见到新剧的演员之一阿德里安了。你看,就是那个穿着浮夸的吸血鬼服装的男人,他不停地喝酒,状态非常亢奋。我向他打听新剧的内容是什么,他表现地更加兴奋,却什么都没透露,只说那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幸好我走得早,不然现在肯定已经被他灌醉了。”
“哦,是那个男人......”年未已踮起脚尖张望,晋侯却突然按住了他,说:“别动,新剧的女主角走过来了。”
晋侯说女主角,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年未已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戴面具女人走过来,不管是她们穿的白色希腊长裙、高挑的身材还是卷卷的金色短发都完全一样,简直像是复制粘贴的。唯一的区别是她们一个戴着哭脸面具,另一个戴着笑脸面具,她们扮演的应该是悲剧女神与喜剧女神。
“她们是摩根斯特恩姐妹,新剧的女主角,一对双胞胎。”晋侯说道。
摩根斯特恩姐妹经过他俩面前,戴笑脸面具的女人停下,抬头对年未已说:“你好啊,没有化装的先生,你的视线太明显了,让人很难忽略。”
“哈哈哈,抱歉,因为你们二位实在太像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年未已赔笑道。
“所有人都这么说。”戴哭脸面具的女人也停下来,简单介绍说:“晚上好,我是菲斯·摩根斯特恩,这是我妹妹西尔维娅·摩根斯特恩,我们是双胞胎。”
“嘻嘻嘻,双胞胎的意思就是说——没有对方是活不下去的哦~”西尔维娅的面具下发出尖细的笑声,菲斯搂住西尔维娅的腰,说:“是呀,只要有一个死了,另一个很快也会死呢~”
年未已注意到晋侯身体瞬间一僵。
“所以......”
两姐妹的声音突然尖利,两张惨白的面具直直面向晋侯。
“另一个去哪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