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灵阿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没有一丝缝隙的木质穹顶,既不是很高,也不是很矮,恰恰是令人感觉舒服的高度。
她四处看了看,除了一个洞口,还有她躺着的木桩子之外,没有别的摆设,不过四周木壁从上到下,全部镶嵌了木格子,数不清的木格子中又有数不清的木盒子,盒子的形状大小颜色还有所配的饰物真的是让人眼花缭乱。
“他去哪了?”霜灵阿收回了目光,凝神展开了识袤术。整个树洞里都没有他的气息,霜灵阿心中一沉:“他们大人都喜欢不告而别吗?”
霜灵阿心里一阵郁闷,郁闷之后是一片茫然,“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扔下?”
她愤恨地砸着床榻,却不料手指感到一阵奇痛。
霜灵阿抬起右手,发现右手食指竟然有一个菱形伤口,隐隐渗着鲜血。
她自嘲道:“连你一个破桩子都欺负我!”她越想心情越差,猛地站了起来,心中的郁卒一下子到达了顶点,她握紧了拳头,喘了几口粗气,飞身而悬,双手一挥,木壁上格子架中的盒子,无一幸免,劈了啪啦全部被挥到了地上。
她望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心里终于舒坦了些。
她抖了抖衣袖,缓慢降落在地上,哼了一声,暗道:“我一个人也能活出一片天地。走着瞧!”一边想着一边昂首离开了洞穴。
洞穴外面是一个敞台,站在敞台边上,往上看去,穹顶遥不可及,无数洞穴开凿在四周的木壁上,往下看去,是一个很大的厅堂,距离有些远,看起来半朦胧半明亮。敞台一侧有阶梯围绕着一条很粗的藤蔓盘旋而下。
霜灵阿一个念动,便施起了遁形术。
她直接现身于密林之中,密林还是老样子,寂静,黑压压的寂静。
除了霜灵阿自己身上散发的弱弱微光,什么光亮都没有。
霜灵阿刚刚的雄心壮志,也只不过支撑她在密林中待了一下下。最后,她还是觉得说不出的冷和恐惧,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靠在了身后的树上,结果一片白光,她又回到了树洞之中。
霜灵阿拍了拍胸脯,喘了口气,再不敢再出去了。她索性在大厅中踱起步来,左右无事,看看这里有没有其他的生灵存在。
大厅中空荡荡的,厅堂的另一端,就是藤蔓的另一侧,转过去竟然别有洞天。
里面有个小一点的厅堂,厅堂正中放置着一个很大的圆状木桌子,桌子旁桌子上都有石像,姿态都很。。。他们似乎在争论什么。
霜灵阿绕着圆桌慢慢地走着,这些坐在椅子上的石像,穿的很少,神情高昂激烈,似人又不完全是人。他们是。。霜灵阿解释不出,这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突然一丝闪耀的光芒划过她的眼睛。她寻着光芒望过去。
桌子上有两个石像,玄色那个,呲着牙,尾巴翘的高高的,一副与人决斗至死方休的架势。而另一个通体赤色,长着四条长长的尾巴,个头虽不大,神情却高傲的很,昂着头,一副盛气凌人,藐空对手的气势。就在它额前眉心处,有一块七彩琉璃石,刚才就是它的光芒引起了霜灵阿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