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谁都没看,面无表情,起身将身上病服脱掉,军裤提上,军衬往身上一套。
他系扣子,动作不紧不慢,但细看,手上青筋都隐隐爆起。
记起来了。
浑浑噩噩这一天一夜,他头痛难忍,但一点一点,记忆全部回来了。
再然后,心神俱裂。
医生急匆匆赶过来,一皱眉,还要给他做检查,他俯身去拿皮带,眉眼都是冷的,“出去。”
干干净净的两个字,但听到的人全都不自觉,站了军姿。
医生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冷海看他一眼,眼神微抬,示意他先出去。
门一关,屋里,就剩下秦牧和他的嫡系。
也就十来分钟,门重新打开,出来的嫡系们,个个神色凝重。
天一亮,北战部队整装待发,全城戒严。秦牧率部直逼权利中心,手里握枪,闯进了国家军政的心脏所在。
他冲冠一怒,何等的惊心动魄。
如同逼宫,但又不是,他不为权,只为了一个人。
但他这样一动,韩家和魏家,总参和总政,俱都大惊!
整条主街十步一岗,凝重,肃杀,何等的森严。
军政心脏处,荣家官邸,已然剑拔弩张。
秦牧找到荣棠,死死地揪住他领口,眸色猩红,“荣棠,你把我媳妇儿弄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