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他去的，一进去，镇定自若，往那一坐，翻开菜单，看两眼，没看出门道，将菜单往高九那一推，“你要吃什么？”
高九坐她对面，脸色不好，饺子馆不过七八十平的地，正是吃饭的时候，好多吃过的桌子都没来得及收拾，杯碟狼藉，地面上，餐巾纸乱扔。
用餐环境脏乱差。
他忍了忍，没忍住，菜单摆眼前，都没看，和她商量，“我们去别处吃？”
周思而没动，本来就不太饿，说想吃，也就那一瞬间，这会儿，望着他，声音软糯，“你吃过那个苦菜馅噻？”
高九没吭声。
旁边等着点菜的服务员，二十左右的年龄，操着一口方言，笑嘻嘻介绍，“姐们，我们这苦菜馅饺子限量供应，您要吃，明赶早！”
还搞限量？
高九看周思而，“想吃？”
周思而都没来得及摇头，高九抬眸，看服务员，温和的很，“没饺子，苦菜，有吧？”
就因为苦菜难得，所以才搞限量。
服务员都跟着摇头，“有是有，但肯定不卖。”
周思而生怕高九拔枪，急忙摇头，“我不吃了，不吃。”
医院附近的小店，全是病人和家属来的多，个个愁容满面，陡然瞧见这么一对，全都忍不住看。
高九抬眸看周思而，她还蛮紧张，又故作镇定。
也就一眼，他就瞧的出她想什么，忍不住，眸底带了笑意。
旁边服务员扭头看他两眼，门一开，赶忙就要去招呼别的客人。
高九抬手，解领口的扣子，要去翻菜单。
周思而还惦记他那把枪，摁住他手，挺迟疑看他，“我们去别地吃？”
高九神色未变，抬眸看她，“就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