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疏默默地长叹了声,“事到如今,为何那些人还不肯放过你,兮蔚,我真弄不明白,你既不是中宫,又不是掌权的嫔妃,如今也谈不上多受宠,她们为何还要紧抓着你不放。”
“后宫里的人那么多,大多无事可做。”兮蔚的唇边溢出一抹冷笑。
“或许,她们嫉妒你,”桐疏唇角一勾,目光灼灼,“兮蔚,你不在意的太多了,不在意荣华富贵,甚至连那些人最在意的权势地位,连皇上的恩宠,你都不在乎,那些人,视你为眼中钉,因为你拥有了太多她们此生不可得的东西,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活成你这样。”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了?”兮蔚淡淡地笑了几声,她坐在账内,夕阳转眼西下,薄薄的夕阳落日洒在帐子上,仿佛为其镀了一层金,兮蔚透过帐子里的小窗看向外面,广袤的草原上立着一个个硕大的帐篷,她跳过那些望着遥远的天。
“她们哪里会这么想,你看齐贵妃,她这一生都为了她的儿子筹谋,但她的儿子偏生不争气,就算是皇上的长子,也不出众,还有先皇后,她这一生为了她的后位,到头来,人去楼空,至于愉妃,我真弄不明白,她是为了什么,人活着一世,要么糊涂,要么清醒,可宫里有些人,好似清醒,却又有那么多事看不穿,看不明白。”
兮蔚望着帐外一圈圈的光晕,叹道,“是啊,有的人糊涂,看不明白,有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哪里知道她们的想法。”
“罢了罢了,后宫里尽是些疯婆子,”桐疏无法理解地摇了摇头,“无事可做,只知道钻研如何害人。”
兮蔚噗嗤一声笑了,“要是人人都像姐姐这样清心寡欲,那岂不天下太平?”
“你啊。”
桐疏抬了抬眼皮,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想弘昼平安顺遂,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