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喜欢愉嫔那样的,你命人多照着愉嫔的性子调教,投其所好,”子寂抚摸着手炉外的金红色锦缎下的穗子,笑道,“愉嫔那性子,旁人还真不敢学,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倒是和年姐姐年轻时有几分相似。”
子寂说完,莲意诺诺应着,“是啊,倒和年贵妃在潜邸里的时候真像。”
“愉嫔不顾皇上的心意,不顾自己的恩宠,更不顾母家,可是,偏偏这样让皇上心动,不能忘却,年姐姐也是如此,可年姐姐心里有皇上,皇上知道,但愉嫔不是,愉嫔对皇上毫无真心可言,愈发如此,皇上愈发记挂。”
窗外秋雨窸窣,细细密密的雨水打在屋檐上,愈发显得宫殿空荡寂寥。
子寂停顿半晌,又说,“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对他有几分了解,咱们这位皇上,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喜欢,越是难以得到的,相反愈发的执着。”
子寂明白胤禛,难道兮蔚不明白?可兮蔚对胤禛用情太深,不知她能否明白。
宫里的岁月,如更漏的水滴,一转眼,匆匆又是一个寒秋。
兮蔚坐在翊坤宫下,静听着水月的讲诉,“娘娘,愉嫔小主的病痊愈了,听闻,愉嫔小主昨夜去找了皇上,当夜,皇上便让愉嫔小主侍寝。”
“她想明白了?”兮蔚并不惊讶,沉声静气地说,“愿意好好活下去了?”
“兴许是的,不过……奴婢听闻一事,”水月面色凝重,俯身在兮蔚耳边说,“愉嫔小主思念的那个人是出征青海时阵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