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瑶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打的子寂一阵晕眩,手扶着暗红色点朱漆铜门,廊庑之下,华殿飞檐,如重重叠叠的山峦,索寞寂寥,缥缈无垠。
李玉瑶走到他身边,伸手扶着她站稳,“妹妹,姐姐是过来人,当年同样和年贵妃交好,可她一心只想着自个的恩宠,只想着自个和皇上的情意,无暇顾及他人,如今她既不受宠,也无实权,如今你我相互扶持,才是最要紧的。”
“你?”子寂自是不肯,李玉瑶的心思,她再明白不过,何况李玉瑶有自个的亲儿子,还是长子,他们母子俩怎会不觊觎太子之位?但弘历是诸多皇子中,皇上最器重的,她的弘历,如若将来不能登上皇位,她和弘历只怕更难相见。
“如今,你还能依靠谁?”李玉瑶见她满脸不屑,并未动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道,“你看看,后宫里的人,对你恨之入骨,除了年贵妃,谁会帮你?谁又会救你?你如今尚不算失权,却有不少人等着看你的笑话,若咱们联手起来,还有谁是咱们的对手?还有谁敢对你不敬?至于抚养的阿哥嘛,你见不着,我也见不着,咱们必须得把自个顾着了,才能顾着皇子。”
李玉瑶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子寂细细想着,就算李玉瑶心怀不轨,但她们二人不过是互相利用,有何不可?
“齐妃,你知道我和年姐姐交好,你和她又有恩怨,我若与你同气连枝,岂不是伤了我跟她多年情分?”子寂转念一想,随即说道,“你是想拉拢我对付她?”
李玉瑶挽着子寂的手臂,子寂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极为不适应,她想往后退,却被她拽着前走,“熹贵妃,先皇后大去,这后宫里还有谁能和年贵妃分庭抗礼?何况,年贵妃又不问世事,我对付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