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扎在胤禛心上。
她不在喜欢如今的他，是啊，谁会喜欢如今的他呢。
他老了，他再也得不到一个女子的心，再也无法让一个女子对他倾心相待，再也无法让他的兮蔚重新回到他身边。
而这恰恰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他将兮蔚推开，推的远远的，是他伤害了兮蔚，伤的她体无完肤。
胤禛看着她，那种眼神，仿佛是他第一次见她。
他记得她最初的模样，记得她曾经的美好，记得她所有的样子。那些样子都刻在了他的心上，如若有一天，他乘风归去，或许，他心里尚且保存着他和兮蔚最初的时光，或许，这些足以支撑者他走下去。
她就这样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说好的一生一世，转眼，他们也走了半生。
只是这半生，到底是痛苦多，还是快乐多。
“兮蔚，活在紫禁城，我们谁都不快活，你不快活，朕也不快活，没人快活。”
“可是你承诺我的，”她闭了闭眼，不再看他，“你承诺过我，你说过，这一生一世，不会再让我伤心痛苦。”
兮蔚别过头去，冷笑了声，“你的承诺，果然……一文不值。”
她眼神冷冽，不知看向何处，“你才说的话转眼就忘，还是一言九鼎，你对别人都是一言九鼎，唯独对我，你总是食言的。”
她叹了口气，语气愈发坚决，“你叫我如何信你，不，我再也不会信你，一个字都不会了。”
最终，是他自己弄丢了她的心。
胤禛叹了口气，“朕无话可说。”
是啊，他不知说什么，那她呢，她又有话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