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芯没想到兮蔚这么快出来，她福了福身，面色如冰山没有丝毫起伏，“嫔妾只觉御花园里景色甚好，忍不住驻足。”
望着满园秋景，落叶萧索，枫红菊黄，满园的山菊开得正艳，天边霞光受尽最后一点光辉，夜幕降临，恍惚入夜。
兮蔚笑着扫视着满园青翠松柏，流溪潺潺，不由摇头，“御花园春景更好。”
“嫔妾入宫不久，还未见过北方春景。”她的语气里似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愉常在是南方人？”
“是，嫔妾是杭州人。”兮蔚回头看向她，她容貌惊艳，眉宇间确有几分细腻的江南之色。
“自古江南出绝色美人，此话果然不错。”
“娘娘说笑了。”若芯含着一缕羞赧，低垂眉眼。
“杭州春色甚美，皇上一直想下江南，一赏湖光春色。”
若芯的神情始终淡漠，只有提到江南故乡时，才有略微动容，她是一座冰山，难以撬开心门。
“江南春色再好，只可惜嫔妾回不去了。”
若芯没说完，躬身福道，“嫔妾身子不适，先行回宫。”
兮蔚不知哪一句话触动了她的心事，她的眉眼间散着浓郁的哀愁落寞，像怎么都散不去的愁云。
水月见她如此桀骜，不悦地皱着眉，“这个愉常在，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娘娘还没说走，她倒是先走。”
“随她吧。”
兮蔚不想计较，带着水月往翊坤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