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眼眶通红，恨不得流下眼泪，兮蔚从未见过这样的胤禛，见到此刻的他，她只觉心堵的慌，她从未见过这样无助的胤禛，从未见过这般伤心欲绝的他，她反省自己，是不是话说的重了，是不是她没有分寸，又一次伤了他。
她是不是在报复？报复他曾经对她的伤害？
明明彼此相爱，却要彼此折磨，难道这是他们的相处之道？这么多年来，她以为他们不会再争吵，不会再诀别，可是，他们还是会像如今这样，咬着彼此的错处不放，咄咄逼人，步步紧逼，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两个人一定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对不起，胤禛。”
兮蔚缓缓开口，轻声说出这几个字，“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顾忌你的感受。”
胤禛错愕了会，发出冷笑，“你说对不起……是希望朕从未听过你说的那些话？”
“年兮蔚，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胤禛彻底怒了，一挥长袖，“从今日起，你在朕心里，没那么重要！”
“好。”她平静地舒了口气，“如此一来便是最好，我不在你心里，你也不在我心里，从此……两不相欠。”
她抚摸着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心脏，曾经，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胤禛看，让他看清楚，她心里全是他，她想着念着的人都是他。
可是，如今她好想将自己的心挖出来，这样，她便不会痛，便不会念念不忘。
“两不相欠……”胤禛默默地咀嚼着这句话，忽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好一句两不相欠，你以为这样，能无动于衷，能当做一切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