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然从容地跪在那拉氏面前,见那拉氏艳红的绣着金丝线的锦裙从她面前摇摇摆过,她未曾抬头,只听那拉氏的声音从上空传来,仿佛是在问主持,“她平时都做什么活计?”
主持师太忙说道,“往日里年妃做些针黹。”
“只这些?不是听闻宝华殿的姑子们经常要的舂米?难道年妃不是宝华殿修行之人?”
主持脸色刷白,忙点头道,“是是是,年妃既然入宝华殿修行,就是宝华殿的人,也得做这些活儿。”
“带本宫去看看年妃做活。”那拉氏懒洋洋地伸出手,抚着浣言,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主持只好把兮蔚带来后院舂米之地。
两台舂米架子摆在后院的一处棚子里,每一架都有一根杠杆,杠杆的一头是脚踏,另一头是鎚子,一头踩着踏板,另一头的鎚子就砸进地面一直大臼里,两人一组,一人在大臼前分米,一人踩踏板。
主持叫来一个小姑子同兮蔚一并舂米,小姑子还未上去,那拉氏拦着道,“慢!这些活儿年妃一个人就够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
她就是要当着后宫嫔妃的面折磨兮蔚,把她的骄傲和尊严一层层地扒下来,她就是要狠狠地羞辱她,折磨她!
兮蔚没有多言,小手扒着高高的扶手,娇小的身子陷在这一架器具里,她拿脚不停地往下踩,那鎚子极沉,踩上一下腰就要断,更不提分米都要一个人完成,还未踩几下,她早已被折磨的枯槁憔悴,汗如雨下,脸上的细汗一层又一层,她偶尔拿手抹了抹汗,搓酥捏粉,两靥红若蒸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