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蔚看着那拉氏的模样,她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接过丫头手里的茶,“娘娘起得够早啊。”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能睡得着吗,”那拉氏淡然一笑,望着兮蔚,“妹妹,你我一同伺候皇上多年,皇上的心性我们是最了解的,这事若被皇上知道,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齐妃姐姐做这事之前,怎么不怕被皇上知道,反倒今时今日悔不该当初,”兮蔚的唇畔噙着一抹玩味,“若此事真为齐妃姐姐做的,那该怎么判怎么判吧,难不成皇后娘娘有意徇私?”
“这个自然不会,”那拉氏早知道兮蔚会这么说,她把手上的帕子拿着擦了擦嘴,眼底透着一股狠辣,“我该怎么做,自会怎么做。”
“希望娘娘说到做到。”
兮蔚向她点点头,把手肘往椅背上一搭,“在兮蔚出宫省亲之前,希望娘娘能将此事摆平。”
“既然审完了,那么今日我自会定夺。”
那拉氏话音刚落,请安的众人便进来了,只见江阮走在前面,她穿着一件蜜色小褂,清瘦而单薄,眼里含着泪,忽的走上前扑通一下跪在那拉氏身前,“娘娘,娘娘不好了!”
“怎么了?”那拉氏抬头朝她看去,深陷的眼窝中两眼始终望着江阮,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齐妃姐姐……齐妃姐姐她……上吊自戕未遂,好在我及时赶到,这才无事。”
“糊涂!”那拉氏猛地吼了声,一手掀翻了雕漆几上的茶壶杯盏,“她是皇上嫔妃,怎可自戕!妃嫔自戕是大罪,难道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