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个时辰后,浣言揉了揉眼,将账目合起来,回身会那拉氏一福,“皇后娘娘,查完了。”
那拉氏疲倦地举目看去,“如何?”
浣言吞吞吐吐了一会,“有几处的确如熹妃娘娘所言。”
子寂忙放下手里的瓜果,拿手巾擦了擦手起身,“是哪些人经手的?”
“是……是……”浣言瞅了眼晖香,晖香又看向自家主子。
“哦,原来是齐妃姐姐,”子寂故意加重音调,说的很大声,“不知齐妃姐姐贪了这些银子去哪儿了?”
“齐妃,真的是你?”那拉氏语气放沉了,“你可知罪?”
“冤枉啊,臣妾冤枉!”李玉瑶扑通一下跪在那拉氏面前,面色苍白,“臣妾哪里知道,虽说臣妾的确协助娘娘协理后宫,可从未贪赃枉法,挪用后宫银子啊!”
“这账本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这几笔烂账都是你用的,”子寂接过账本,翻了几处,点着账目上指给李玉瑶看,“元宵节搭建戏台,使银三千两,搭一个戏台子需要三千两?姐姐是搭金台子还是玉台子?还有这,戏班子进宫来费七千两,姐姐是请的哪一处的班子,如此昂贵?妹妹倒是要遣人去问问,进宫给皇帝唱戏居然敢要七千两,想不想活了?”
子寂说完,李玉瑶的脸都绿了,“熹妃,你定要如此咄咄逼人?”
子寂仰起头冷笑着,“齐妃姐姐,我这是就事论事,若你行的端坐的正,怕我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