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几个丫头都哭了起来,水月和水心绷不住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兮蔚瞧她们几个的样子,噗嗤笑道,“你们哭什么。”
水月呜咽着开口,“奴婢和水心姐妹俩从小便被狠心的爹娘以二十两银子卖进了年府,好在遇到了年夫人这样体恤下人的主子,后来由年夫人送到了娘娘跟前伺候,奴婢们的命,已经比其他奴才好太多太多了,奴婢不敢奢求,只愿一生伺候娘娘。”
“是啊,”水心听到水月这话,也伤心起来,“还记得当年爹爹娘亲见咱们是女儿,便随意打骂,他们只喜欢弟弟,根本不顾我们,十岁那年将咱们变卖为奴,亏得是卖进了年府,若是其他人家,指不定现在在哪受欺负呢。”
“今日是替莞春践行的,怎么惹出你们这些话来,以前不必再提,以后的日子谁说的清楚呢,倒不如先喝了这碗酒。”
兮蔚端着酒杯,“来,这一杯我敬你们,希望你们日后一个个都能找到如意郎君,幸福美满。”
几个丫头哭丧着脸,同兮蔚喝了这杯,兰蕙扶着兮蔚坐下,兮蔚拍了拍她的手臂,让她坐下,水心痛哭流涕,举起酒杯对莞春说,“明日是莞春姐姐的好日子,我敬姐姐一杯,祝姐姐和江太医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莞春回敬她,水心仰起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坐下,兮蔚见她眼中尽是失落之色,她不知如何劝慰,感情之事,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倒不如不说的好。
这一夜,残月西沉,乌啼凄哀,转眼已是四更天,愁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