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兮蔚紧握着他,着急了,便道,“如若真有那一日,我便带着福惠跳城楼自尽,绝不让哥哥做这弑君忤逆之事!”
“你又胡说,”胤禛忙捂着她的嘴,“我怎能忍心看着你做出如此傻事,兮蔚,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情意,我明白,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辜负你,直到那日你生产时,我真怕你忽然带着孩子离开了我,我怕我再也见不着你,我从未如此担惊受怕过,从未如此胆小,从未如此怕你离我远去。”
他每说一个字,兮蔚的眼泪便流下一分,她知道胤禛说着话的时候有多真心,知道他有多难过后悔,“快别说了罢。”
“不,我要继续说,我要把心底的话全部说给你听,”胤禛替她擦了擦脸上沾染的泪痕,继续道,“这些年,都是我太混账,可我直到如今看清自个儿的心,我哪能失去你啊,我真不敢想象有一日你不再我身边,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过下去,我不敢想,我怕这种想法会害了我,我不仅是你的夫君,我是皇上,是当朝天子,我徘徊在这两重身份之间,时常不能自已,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因宠你而没了分寸,不能因宠你而让后宫中人萌生怨恨,如此对你不好,对我亦是,更不能为了你,不顾这天下苍生,不顾万民,不顾这爱新觉罗的江山。”
兮蔚泪洒潸潸,从未听过胤禛如此掏心掏肺地对她说这些话,一时间,她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可我若为了这江山失去了你,那我坐拥这天下,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