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问道:“二哥，接下来该如何，嫂子魂魄应该已经入了轮回，要不……”
“不找了……”杨戬道:“让她好好的活一世吧，我不想再拖累她。”
说罢，起身，竟是要走。
“二哥，你去哪儿？”
“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久留，得回天上去了。”
杨婵道:“你不多陪嫂子一会了么？”
杨戬摇摇头，目光落在一旁牛姥爷坟茔上，道:“无颜在此久留。”
逆天鹰走到牛素素坟前，跪下来磕了个头，起身默默地跟在了杨戬身后。
杨戬疲惫道:“继续弹琴吧，你嫂子爱听，但也要注意身子，别再哭了，你若是再有什么闪失，二哥真的撑不住了。”
杨婵咬着牙点了点头，努力的想把眼泪憋回去，却怎么也止不住，一直静默站着的彦昌走过去，单膝在她面前跪下，为她擦拭眼泪。
“彦昌。”杨戬道。
彦昌抬头看他，杨戬漠然道:“我把妹妹交给你了，别像我一样，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彦昌点点头，杨戬在他眼中看见了自己想要的，满意的转过身去驾云而起，神色依旧冷峻，但眸中未见丝毫哀伤。
身后琴声又凄声响起来，那一刹那，杨戬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若是今日一切都不是做戏，若是她真的死了，自己能否像今天装出来的这般平静，如此想着，心里难受，突然很想见她。
一行人正在返回南天门的路上，杨戬突然停住，身后众人也都停了，皆是以为他又舍不得走了，哮天犬小心翼翼道:“主……主人，回灌江口？”
“你们先回天庭，我去一趟玉泉山。”
哮天犬不放心他，道:“主人，他们回，我跟着你吧。”
杨戬不说话，算是默许了，二人换了方向，往玉泉山去。
若是在平时，一路上哮天犬都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他只要一在杨戬身边，便极为开心，可今日不知为何，却是半分兴致也无。
到了玉泉山，金霞洞门口，杨戬道:“外面等我。”
哮天犬乖乖点头，往门口一蹲，看着他进去。
玉鼎见杨戬进来，无奈笑笑:“你还是来了，为师和那丫头打了赌，这下输了。”
杨戬没见到牛素素，有些失望，走过去与玉鼎面对面坐着，埋怨道:“既然已经猜到我会跑这一趟，也不说等一等，见我一面。”
“素素说还是不见的好，要想骗别人得先骗过自己，让你只当她死了，别总念着。”
“此次甚是凶险，她伤着没？”
玉鼎早被自家徒弟揪着耳朵再三告诫不许告诉杨戬，怕他惦念，于是撒了个谎:“没有，有孙悟空在谁能伤着她。”
当然这对企图隐瞒杨戬的师徒万万想不到，没过多久他们就被孙悟空给出卖了。
杨戬没见着牛素素，又不好转身就走，便借着机会和玉鼎说起她今日见着的天规，师徒二人就此事又细考虑了一番，杨戬这才起身打算离去。
“等一下，素素留了东西给你。”玉鼎道。
杨戬一直板着的脸立刻看起来柔和了些，玉鼎在杂乱的桌子上翻了半天，摸出一张纸来，递给杨戬。
杨戬将折着的纸打开，只见上面写了“晚生”二字，是牛素素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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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QAQ我哭不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