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下,喝口水!”游伊一接过李恒递过来的水看向透着微弱光线的窗户说:“马上就天亮了,他们....”
“我知道,尽力了就好!”李恒看着游伊一落寞的背影,声音异常的温柔
“你还曾得我在马车里对你说过的话吗?”李恒对游伊一说
“嗯,怎么?”游伊一觉的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因为..”
“呃.....救..主.....!”忽然旁边一张床上一位壮士开始抽搐,打断了接下来的对话,游伊一放下杯子赶紧跑过去查看,味下了一颗回元丹,症状稍微好转一些。“主...帮我...救...”壮士睁着眼睛努力说这话,但是游伊一根本听不清,趴下身体问:“你说,慢慢说,没事!壮士努力但却虚弱的说“衣服,衣服!”
“哦,好好!”说完游伊一跑去找那堆不成样子的衣服,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已经沾满血,已经看不出上面的花纹的荷包。颤抖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几下后拿过去给壮士看:“是这个吗?你要找的?”
壮士看到后,忽然笑了,但依旧虚弱说“是,帮.....我送给......我...的,我的妻子,告诉...告诉..她......!”
“没事,你能自己送给你妻子,你也可以自己对她说...”游伊一哽咽的安抚她,虽然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
“谢谢你..谢谢....你...将我..救......出来,帮我......呕..”忽然的一口鲜血,游伊一彻底崩不住了“没关系,你不要说话了,你好好的,你会好的!”游伊一一把扯下面巾,凌乱的头发耷拉在苍白的脸上,双手颤抖着擦拭着壮士嘴边的鲜血。
“告诉...告诉...她”看到壮士眼神越来越飘渺,游伊一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过耳朵轻声说:“告诉她什么?”
“.改....嫁....吧!”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壮士含笑闭上了眼,一滴眼泪从他两颊滴落下来。游伊一抚上他的脉搏,永远的停止了。再也不会跳动了。游伊一将被子盖上了他的脸,抬起头对旁边冷漠得看着这一切的李恒说:“他没熬过去!”李恒看到眼前这未施粉黛,因疲劳毫无血色的脸,原本能装下星光的眼睛也因为刚刚而暗沉了下去,心中不由的抽搐了一下。拿着温热的毛巾走了过来递给游伊一,柔声道“你尽力了,辛苦你!”
游伊一将荷包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接过李恒手上的毛巾,那一点温热,成为了压倒游伊一的最后一根稻草,蹲下身小声的啜泣了起来。李恒也没打扰她,因为他想让她变强。独自在旁边看着不知过了多久,游伊一自己缓解好了情绪,站起来擦干眼泪,谁也没提起这件事,仿佛好像没有发生过。
“魏巍!”看游伊一情绪稳定了,李恒朝外将魏巍喊了进来:“这位壮士的背景了解下,看家里还剩些什么人!好好安置下!”
“是!”在准备退出去的时候,游伊一背对着他们说:“他让你们将这荷包还给他妻子,告诉他妻子,让她......改嫁!”说到后面,游伊一又有些哽咽,但却硬生生的压住了
“去吧!”李恒看了眼白布下的壮士。
“去休息下吧!”李恒不忍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很累了,却还在强撑着
“马上就天亮了呢!”游伊一打开一扇窗户看着街边陆续亮起来的窗户。李恒走过来,将手上的外衫盖在了游伊一身上,此刻身后的暗门又开了,她知道,他们来带他走了。“他是笑着走的,他是否又看到了那日风习袅袅,飞檐角清铃响,她回眸莞尔,一笑倾百日香呢?”游伊一看着街边飘落的落叶。
“花开花落,终不过是场春秋大梦!”李恒若有所思
游伊一转过身预向前查看这三位的身体情况,其实游伊一并不是那种娇俏玲珑的小女人,虽然瘦,但却不显单薄。但从身后来看,不知为何有意思落寞。
“稳定了,每天用艾叶擦洗一边,再敷上这个药膏,回头我再配两幅口服的药,不过十天,基本能完全恢复!”游伊一对李恒说
“我带你去休息,这里待会儿我让魏巍看着吧!”李恒关上窗户走向暗门,游伊一跟了上去。这个时辰的青楼格外安静,从这里走到休息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走到聆音阁旁边的房间李恒打开门说:“去吧!好好休息!”
“麻烦了!”说完游伊一进去关上门,躺上床,蜷缩在一块,闭上眼后满脑子都是未央山上的一切,她想回去,她觉得这外面的这一切她都承受不来,她自己太没用了。就这样,在悲伤中游伊一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她的爹娘,梦见他们和她一起在未央山过着幸福的田园生活,但是她却始终看不到他们的脸!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就看到李恒坐在桌前擦拭着一把弯刀。吓得游伊一赶紧捂紧了被子,强装镇定“李老板,你在我房间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