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都看过来,祁玉有些尴尬地咽下咳意,对他们说:“两位爱卿继续,咳,不用在意朕。”
封钧摇了摇头,问他呛的厉不厉害,认命地轻抚祁玉后背帮他止咳。
祁冕见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姿态,脸色更黑,愤然道:“封钧!你别欺人太甚!”
两人闻言诧异地抬头,祁冕劈头盖脸地诘问:“你若想要这天下,大可光明磊落去取,何须如此威胁皇上!真当我们祁氏怕了你不成?”
祁玉不明所以地问:“皇兄,你是不是……”
祁冕一把拽过他,对封钧说:“我知道你恨皇室,但他当年连自保之力都没有,绝对没有参与封家之事,你大可不必如此报复。”
“皇上勿忧,”按下想要张口的祁玉,祁冕又朝向封钧说:“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就算拼上身家性命,也要保全皇室尊严,定然不会让你得逞!”
封钧霎时闷笑起来,他这样子更惹得祁冕火气直涌,连一贯的沉稳都要维持不住。
祁玉见状,赶忙出言劝道:“皇兄,你怕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祁冕看祁玉居然好似在为封钧说话,没好气地回道,“若不是他以武力逼迫,你怎会同他行那等龙阳之事。”
“并非逼迫,是我自愿的!”
祁冕难以置信地看着祁玉,似乎太过震惊,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
祁玉抓过封钧的手,对祁冕说:“我心悦封钧,情不自禁。”
看他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两人告了声辞就要转身离开。
“皇上可知,”祁冕声音干巴巴的,“男子相恋,还是帝王名将。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史书又会如何评判?”
封钧有些紧张的握紧了祁玉的手,沉默的和祁冕一起等待他的回答。
祁玉回握住封钧,扬声答道:“爱所爱之人,何惧世人评说?我认定了他,纵千夫所指亦不悔。”
说完也不等祁冕作答,便和满脸喜色的封钧离开了王府。
自那日之后,封钧对祁冕的成见少了许多,再没提过要提防他的事。
祁冕更加深居简出,不过据刚撤出的探子说,仿佛听到他在府中大骂封钧惑国殃民。
内外战事平息,眼下正值百废俱兴之时,祁玉便趁此机会大刀阔斧扫除了朝堂上大半蠹虫,从地方提拔了一些可造之材上来。
这些人是祁玉和封钧早就派人暗查过的,都有真才实学,短短半年庙宇之上气象顿时焕然一新,再不见从前的阿谀奉承。
不过大事安定之后,群臣又开始琢磨起别的。比如后宫空虚,皇上无嗣等等。
尤其是那些新晋官员,他们升为京官时日尚短,又埋头桌案,根本不知道坊间关于当今皇上和大将军的传闻,成日上折子劝谏祁玉选秀纳妃。
祁玉驳回几次之后,仍旧抵挡不住他们为皇上操心的劲头。甚至劝纳妃的势头愈演愈烈,已然上升到国之根本的地步,每天早朝他们都要喊上一遭。
今天果然也是如此,禀报过朝政,他们又开始之乎者也的上谏。
祁玉不耐烦地拍了一下龙案,怒声道:“寡人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