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竹的意识形态也是他人的模样,于是忍不住伸手想去碰碰它。
然而,利剑却快速往后一闪。殷子竹无奈:“我倒是忘了,师父不喜人接近。”
他早把见过的神秘人当成了自己的师父,而这把剑,殷子竹也认定了是他师父的,当然,也是他师父的代表。从与这把剑的相处,殷子竹隐隐猜测到自己师父的性格,于是就更常与这剑相互对话。
没想到,这一次在他无奈感慨之后,那剑身上散发出了一种黑金光芒。然后颤动了几下,飞到殷子竹身边上下蹭了一下。
殷子竹有些惊喜:这算是承认他了?
殷子竹心中欣喜,于是不由盘腿坐下,开始对一把剑说东说西。
比如“我什么时候喜欢上少将的我都不知道,一定是少将长得太犯规了所以我被色诱了”,又比如“少将以前是不是真的没谈过恋爱啊,吻技那么好是天生的?”还有“少将说等我毕业后成婚,我在修真的事情又该如何?我虽然选了这条路,但连一点正统的信息都不知,甚至不知自己现在所处的阶段。到时候若是我发生意外,又该如何?”
是的,这个空间和这把剑完全被当成了殷子竹心理平静的场所。只属于自己的地方,又有引导自己的师父,这里是殷子竹最为安心的地方。
而那把利剑虽然没有反应,却也从来不会在殷子竹没说完的时候回到浓雾之中。
等到殷子竹说完了,心中一轻:“多谢师父聆听。”
说完,便将意识撤出玉葫芦。一出来,就觉得不太对劲。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蒋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身上是一丝不苟的军装。而那帽檐下的锋利双眼,带着寒潭似的深邃,正直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