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下去可就任由她骑到自己头上来了,宋清容懒得再惯她这臭毛病,便一字一顿地反击道:“那你这一天天的都敢出门,我凭什么就不敢了?”
“你!”文琴怒道,“你什么意思?”
宋清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问我干嘛,问镜子呀?”
文琴怒极反笑,连声音也不知不觉的提高了:“你还以为自己是校花呢?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宋清容,你现在的下场,就是你之前骄傲自大的反噬!”
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常燕燕听见下面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觉得空气里的□□味浓得简直要爆炸。她无奈地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正打算按惯例开口和稀泥时,突然却没了声音。
宋清容本想再回嘴骂两句的,但她突然意识到,原身跟室友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之前太过嚣张跋扈。原身通常在惹了别人生气之后,还不会退让。一旦吵架了,就非要争出个胜负来。这性格往好了说是心直口快敢爱敢恨,可实际上就是把周围人都得罪了个遍。
宋清容自己本身的性格也是这副倔样,虽然她不打算改,但自己今天已经够累了,干嘛还跟这个小丫头片子浪费时间呢?
于是她斜睨了文琴一眼,笑了笑:“行吧,那我们就一起看看最后反噬的到底是谁。”说完,她就拿着毛巾和衣服进卫生间洗澡了,连回嘴的机会都不留给文琴。
文琴气的在外面骂了半天,宋清容也懒得管,洗完之后就直接躺倒在床上睡了。
她在入睡之前脑子里还模模糊糊的想着,年轻的身体还是好,说睡就能睡着。不像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不在床上辗转反侧半个时辰是绝对睡不着的。哪怕点再昂贵的香料都是无用功。这么看来,这个圆乎乎的身体也不是全无好处。
但睡太早的结果就是,凌晨三点半,宋清容被噩梦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周围一片静悄悄,此起彼伏的都是室友们均匀的呼吸声。宋清容又眯了一会儿,却越眯越精神。躺着看了好一会儿的天花板,觉得不能浪费这失眠时间,便掏出手机开始学歌。
她在宫里时最擅歌舞,最为人所称颂的是鼓面舞和剑舞,这倒是颇有些对皇帝投其所好的味道。毕竟沈翊的谥号都是魏武帝了,可想而知他生前的丰功伟绩。
沈翊不爱软舞,偏爱明快矫捷的健舞。所以哪怕宋清容的软舞跳得比健舞更胜一筹,也很少在人前跳起。
至于唱歌,她天生就是一把好嗓子。要不然对她颇有微词的张经理,也不可能听她唱完一首歌就立刻决定跟她签合同。只不过虽然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但如果要唱些粤语啊洋文啊之类的歌曲,那也的确有些为难。
宋清容塞上耳机,顺着歌单边听边用气声哼唱。唱完一遍之后,差不多记忆都回来了。转眼两个小时过去,天边将将泛起鱼肚白时,她终于有了困意。刚准备继续眯一会儿时,她突然又鬼迷心窍的点开了搜索栏,输入了《登楼》两个字。
当然,这首名不见经传的诗是不可能有曲子流传下来的,甚至连重新写曲唱它的都没有。宋清容庆幸的同时,不知为何又有一丝失望,但很快就被她抛诸脑后,直接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宋清容去练功房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于灵灵的身影,为期一个月的桃李杯赛前集训已经开始了。
想到桃李杯,宋清容还是有些可惜,但失去的东西也没办法重来了。她咬咬牙,开始认真地对待肥肉这只拦路虎。
目前她已经不需要再服用含有激素类的药物,所以她只需要加大自己的训练量,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就能瘦到自己原来的样子。
她的脚踝还没完全好,很多会加重扭伤的大动作都不太敢做,所以她在练功房更侧重做力量练习,休息时除了水什么也不吃。去食堂时,午饭也就吃点鸡肉鱼肉和青菜,饭碰都不碰。宋清容心知这样做对身体是非常不好的,但是为了快速减肥,也实在是没有别的方法。
下午下了课,宋清容被严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严老师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伸出手指点了点屏幕,问她:“那个比赛,你想跳哪种舞?确定下来了,我好提前给你编排。”
距离比赛差不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也的确是时候编舞了。
宋清容定睛一视,只见严老师为她选了两种舞,一种是绿腰,一种是剑器,都是根据她的舞蹈水平挑选出来的。
这两个舞,她确实都有把握能跳好,甚至绿腰舞比剑器舞跳得更为精湛。但不知怎地,她中了邪一般的用手指点了点左边,说:“严老师,我想跳这个。”
“这个啊?”严老师沉吟片刻,“这个难一点,不过跳的好的话更出彩,你可要更加用心了。”
宋清容点头:“我可以的。”
从严老师办公室出来后,宋清容匆匆忙忙啃了个苹果就去木芙蓉赶场了。在路上的时候,她回想自己选的舞,还是觉得自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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