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叫你搭档过来一起听吗?叫什么来着?丁当还是叮咚?”
“啊!丁当!”王了了一拍大腿,这才想起丁当还在训练室等她,“我得走了!”她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刚跑到门口,她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回过头对莫莫叮嘱道:“中间有一段高音的部分,你唱的时候悠着点儿,别震着伤口了。”
莫莫俏脸一红,随手抓起一块泡沫垫就朝门口砸过去。
等王了了走远了小网红才关掉伴奏,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莫莫说:“这个王了了,好像挺关心你的?”
莫莫没理她,而是径直走到一个角落里,靠墙坐下,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小网红却没有停止揶揄:“莫莫姐男女通吃,真是厉害。”她也跟着走过去,“而且不分年龄,老少皆宜。”
“羡慕吗?”莫莫睁开眼睛。
小网红摇摇头,然后蹲下来,慢慢掰开她的腿:“值得吗?”
“值得。”莫莫感受到自下方传来一股彻骨的凉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动。”小网红麻溜地扒掉她的底裤,露出一个狰狞的伤口,“啧啧,李老师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凶残呐。”她砸吧着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小半瓶咖啡色的水。
“你说以我的条件,能进到10强吗?”她慢慢拧开瓶盖,又拿出5、6支棉签,在里面搅了搅。
“不能。”
“讨厌,人家可是医科院的小百灵呐~~~”说着就把沾了药水的棉签轻轻塞进去。
“唔~~~~”莫莫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口申口今。
“真骚。”小网红笑起来,然后手上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在莫莫即将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她忽然停下来,低头在后者脸上啵了一口,“乖,倒个立,我要灌水了。”
灌水,字面意思,把药水灌进去,消毒,清创,消炎,然后晾干。说起来简单,不过几个小步骤,做起来却十分麻烦,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小网红哼着歌慢慢地做着,莫莫靠墙倒立,脚顺着墙面劈成个一字马。倒立的一字马很难做,需要很大的臂力和耐力,但莫莫觉得没什么。
再难的动作她都做过了,劈个叉而已,又有什么难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痛并快乐着,嗯,她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痛是真的痛,快乐的话,大概是因为伤口快要愈合了,愈合之后,四舍五入就约等于没有受伤过。最好再多用点镇定剂或者安眠药,让记忆力快速衰退,这样说不定就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变态吗?有一点吧,但能怎么办呢?自己选的路,铺满了刀子也要继续走,哪怕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痛到麻木。
忽然,一股冰凉的液体从洞口倒入,不到一秒就变得滚烫起来,仿佛一条岩龙,在她的五脏六腑中进进出出。
莫莫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体内似乎有一把火,从边缘烧到心脏,烧干了她的血液,烧死了她的细胞,烧毁了她的一切自尊。
……
另一边,丁当在等王了了的过程中挖空心思,冥思苦想,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把所有项目在脑子里统统预演了个遍。
首先演戏是肯定不能选的,第一个就PASS掉。毕竟上一场王了了给她的震撼太大了,短短1分钟时间,比周小花3分钟的戏还勾人。
自己的戏也是她帮忙排的,说明她在这方面造诣极大。现在观众口味都很刁,最喜欢这种新鲜的,刺激的,武力值MAX亮点密度极高的现场,惊艳,空前,令人热血沸腾。
扪心自问,她拍马不及,甘拜下风,所以绝对不能拿自己这颗小鸡蛋去碰王了了那颗大石头。
那跳舞吗?她用手机回放了几遍王了了第一次跳的孔雀舞,说不上多好,普普通通吧,不出彩,堪堪算个会动。
但自古舞武一家,功夫玩得那么好,却不会跳舞?这话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所以丁当其实更偏向于相信她是因为第一次上台,太紧张了,没有发挥好;也可能是那天没吃饱饭,没力气;甚至刚好那天她失恋了,没心思骚首弄姿,总之一定不是她的真实水平。
那唱歌?
她听过王了了那首“佛曲”,惊艳极了,不论唱腔还是咬字……好吧虽然没几个字,但转折停顿都抓得刚刚好,呼吸换气也是专业水平,整首歌下来,堪称完美。
但是这么好的乐感,这么棒的音色,为什么偏偏选了首佛曲?偏门,小众,当今社会信教的也不多,难道她想扛起夕阳红的大旗,进军老年市场?
是剑走偏锋?还是……丁当仿佛找到了一处生门。
也是王了了的死门。
所以当王了了来和她商量表演内容时,她先试探着问了句:“了了姐,听说你是希望黑马,演唱跳俱佳,那想必表演什么都可以咯?”
“没有没有,我就唱歌好,跳舞和演戏都不行。”王了了老老实实地说。
果然。丁当心里当即浮出一抹冷笑。呵呵,跟我玩这种心机?当我是3岁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