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要不要吃点牛排?”费子墨含情脉脉,在公司难得一见的温暖与体贴。
她点点头没有十分在意他的虚伪假相。他也就是偶尔披着羊皮伪装善良,归根结底他还是狼,而且是黑心狼,随时会露出吃人的獠牙。
穆童佳厌恶地看着半生不熟的洋东西,她有强烈的爱国情结,一般来说,抵制洋货。虽然偶尔经受不住诱惑,也像和尚吃肉,“酒肉传肠过,佛主心中留”。如果每一个人都有她的这份爱国热情,那中国人早就是宇宙中最强大的人类了。
她故意在费子墨面前费劲地肢解那块半生不熟的牛排,不时把盘子划得发出刺耳的怪声。
如果能把各种怪异的声音用到战争中,肯定敌人不战而退,能省下不少的战争经费。她得意自己胸怀大略,忧国忧民。
她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像解剖费子墨似的狠狠地切着那块橡皮筋似的牛排。较了半天的劲,牛排像乱刀剁过一样,面目全非。
费子墨把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而且码放整齐,像一件艺术品。轻轻递到她面前,把她的那一份径直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费总,你别对我这么好,容易让我产生误会。”穆童佳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嘴角不经意地向上挑起。“你误会什么了?”
“我觉得你想泡我。”穆童佳话一出口,直想抽自己嘴巴。
在她眼里“泡”这个字有点肮脏,让她有邪恶的想法。那就是男性的生殖器官“泡”在女性的生殖器官里面,他们现在的状况最多也就是“追”,当然“追”的结果,肯定是“泡”。
费子墨露出一丝鬼魅的笑容,像雪山上突然露出的一点红。
“佳佳,周末一般怎么度过?”他没有接她的话题,反问道。
“我忙着呢。周末会去酒、迪厅、ktv……好不容易休息,就想放松自己。”
如果不是陪他,说不定此时她正在迪厅里挥洒汗水,或酒里醉生梦死。
年轻人都是上今天的班,睡昨天的觉,花明天的钱。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活的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尤其青春更应该张扬的笑,张扬的哭,张扬的活……
“还是年轻好呀!我周末就想呆在家里,最好有个心爱的女人陪着。”他脉脉含情地看着她。
她低头认真吃牛排,可惜他的柔情像对着玻璃呵气,还没成晕就已散去,剩下一脸的惨淡与失望。
牛排在他嘴里像粘牙、劲道十足的牛筋糖,随便嚼了几下,囫囵吞了下去,划的他整个食道生疼。
“费总,你真不是‘基友’?”她突然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如果这么帅气的男人真是个“有机玻璃”,确实有点可惜。还不如让他做个午夜牛郎,变废为宝。她仿佛已经看到,他就是她的摇钱树,把他轻轻一摇,就会哗哗掉下一地的钞票,让她拣也拣不过来。
她自作主张,毫不客气又点了一盘蔬菜沙拉和意大利面。她发现吃这种洋食,依然还是中国的筷子更合适。
中国人永远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类,四大发明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不管现在外国的武器多么先进,如果没有中国人发明的火药,那也是火烧赤壁没有了东风。
他露出一脸奸诈、狡猾的似笑非笑,说:“为什么你总怀疑这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结婚?”
“没有遇到合适的。”
她“哈,哈”笑了起来,“你会没有合适的?骗谁呢?莫妮卡长的漂亮性感,天天流着口水等您的宠幸……”
“我不喜欢。”他打断她的话,眉头紧了一下。
“不喜欢?为什么?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她瞪大吃惊的眼睛。
“像你这样的。”他烈火一般的眸子盯她,她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她不甘示弱,色色盯着他,挑逗,“费总,别这么说,我这人有个毛病,很容易得寸进尺。”
费子墨凑近她,装模作样不懂,“然后呢……”
“然后……我会把你吃干摸净,连渣都不剩。”
他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她赶紧避开他浓烈的眸子,不敢和他继续暧昧下去,否则,控制不住局面。
她没傻到随便几句打情骂俏暧昧的话就被俘虏,那她也不会剩到现在,更轮不上他。这种变相的表白,她见多了。
那怕他是天王级的帅,也不是她的菜,没有兴趣吃他。不过,她有兴趣把他介绍给马潇潇。一来,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帅呆了,酷毙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二来,如果马潇潇能把他收入囊中,那她也可以高枕无忧。一取多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至于顾明远,纵然马潇潇有一千个理由坚守,穆童佳固然有一个理由让他彻底下岗。
她一边胡乱把杂草一样的蔬菜塞进嘴里,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边转移视线和话题。“费总,我发现外国人其实很愚蠢,既然吃饭用刀叉,就不要吃这种只有筷子才能夹起来的东西。”
他看着她把一盘蔬菜和意大利面搅得乱七八糟,说:“你用叉子卷着吃。”
“要不我用手直接抓起来吃,那样更简单。”她顽皮一笑。
远处的霓虹变换闪烁,把并不寂寞的夜空点缀的更加绚烂美丽,还不失浪漫。城市的夜景比白天更加美丽迷人,粉饰的像一个又一个浓妆艳抹的上岗小姐。
悠扬的轻音乐虚无缥缈地回荡在每个角落,幽暗的灯光抹上一层朦胧色彩,暧昧在空气中流淌。
听着悠扬的音乐,喝着咖啡,吃着牛排,再加点不浓不烈的红酒,绝对的小资的情调。她喝不出星巴克的咖啡有什么独到之处,到是这里轻松、温馨的气氛感染了她。可惜,同伴不是太匹配,要不然她会喜欢上这种“小资”情调。
“佳佳,有男朋友了吗?”他含蓄地问道。
这不是他的风格,一般的情况,他看准了直接就上,毫不含糊,不留活口。可他不能用以往的招数,觉得她和他以往所接触过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鲁莽只会适得其反。况且,他对她绝不是单纯的占有,是从骨子里喜欢这个傻乎乎的小女人。慢慢征服她的过程,虽然煎熬,但也是享受,像极了那句话:痛并快乐着!
“有呀,我的男朋友排满了八百里长街。”她满不在乎,夸大其词。
他继续补充。“我是说,有比较好的,关系近的。”
“什么是好的,近的?”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
她不是装傻是真傻。
“比如说,亲密到可以上床的。”像憋了半天的秽气,终于被释放后的轻松,
她也不尴尬,不难堪,呵呵笑着:“费总,你把男女关系看的也太肤浅了。虽然现在不需要三从四德,从一而终,但女人也不是公共汽车,谁想上就上?”
“那你一般到什么程度才和别人上床?”他恬不知耻地继续问道。
她不逃避敏感的问题,说明她已经开窍了,不用转弯抹角,如果谈的好,说不定今天晚上,他们可以共度良宵。
“不知道。”她果断地回答。
费子墨一下像泄了气的轮胎,没办法继续前行。尴尬的气氛像雾气一样向四周氤氲。他不相信她连男女之间最原始、最简单的关系也不知道。就算动物、植物都知道雄雌交配天经地义。她既不是生在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也不是天真无知的懵懂少女。简直不可思议。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宛如壮士出征前的壮行酒,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
把她扛回家,扔到床上,扒光了,压在身下,看她还是不是这么强硬?征服女人得从肉体上下手。古代入过洞房的女人,立刻变得千娇百媚,对男人死心塌底。
他的眸子里涌上了邪恶的欲望,瞪得嗜血,露出吃人的獠牙,虎视耽耽地盯着眼前这道鲜美、可口、娇艳欲滴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