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他突然说搬走,去哪儿,跟谁在一起,他都没说,”邹父恨恨地道,“兔崽子,早就知道养他没用!”
“我听说邹俊之前因为歇斯底里症入院治疗过,他会不会回那里?”
“住院不要钱啊?他哪有钱支付医药费?!”邹父白了他一眼,又觉得自己对警官说话的语气太硬了不好,转口道:“反正我是没钱给他医病,不过他好像遇到了一个善人,那人不仅替他结了蓝山的医药费,还出钱让他去医脑病。”他对歇斯底里症并不了解,只是单纯地认为邹俊是脑子有问题。
“哦?这是最近的事吗?”听了邹父的话,柏皓霖的思绪旋转着:替邹俊支付医药费的是谁?吴华?还是只是单纯地想做善事的好心人?
“前段时间吧,你要找邹俊,就去那个什么医疗所,他每周都要去三次。”邹父道。
“请问是什么医疗所?”柏皓霖听得一知半解。
“你等等啊!”邹父转身回到里间,从他的储物箱里拿出一个封面沾上了黑色油污的小册子,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全心心理治疗所
又是全心!柏皓霖隐隐感觉两起案件的关联点就是这家心理治疗所,但他未动声色,继续问:
“邹俊在蓝山医院的治疗应该颇有成效吧,否则医院也不会让他出院,为什么还要去这里?”
“我怎么知道?”邹父不屑地说,“反正不需要我给钱,又能管住那小子,去哪都一样!”
“请问你认识吴华吗?”柏皓霖又问。
“谁?”邹父一脸茫然。
“邹俊的一个朋友。”柏皓霖说着从手机里翻出吴华生前的照片,递给邹父。
邹父在衣服上象征性地擦了擦手上的油污,拿过手机端详了半晌,道:“没什么印象,那小子本来就没几个朋友,据我所知,他只跟那个资助他就医的人往来较多。”
“请问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吗?或是哪家慈善机构的?”
“是一个外国人,叫巴什么特。”邹父拍着脑袋。
“有没有他的照片或是地址什么的?”这范围也太大了吧?
邹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