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耳朵动了动。
刑天队长？
只听赤练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劲。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
“他现在的身份是培训学校的学生！不是调查员，你让他去卧底？太危险！”
“万一他出事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不同意！”
赤练的声音带着怒气，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
她似乎在听对方解释，脸色变幻不定。
“……问他的意见？刑天，你是不是觉得他上次运气好活下来，就真能次次运气好？”
“……行，我知道了。”
赤练挂了电话，脸色难看地看向张昭。
“刑天有个任务，希望你能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什么任务？”张昭来了兴趣。
“潜入侍妖社，当卧底。”赤练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害怕或者犹豫。
然而，她失望了。
张昭的眼睛亮了。
“有妖怪吗？”他确认道，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如果有妖怪，我就去！”
赤练：“……”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不怕？”她忍不住问。“你不知道妖怪有多么危险，多么凶残吗？”
“怕什么？”张昭咧嘴一笑。“只要我比妖怪更危险，更凶残，怕的就是他们！”
是的，张昭的目的就是收集词条，变强，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危险不怕，就怕没有收获！
“我没和你开玩笑！会死人的！”赤练觉得这小子根本没意识到严重性。
“教官，我懂。”张昭收起笑容，表情认真了些。“如果你希望我能成长，就让我参加实战，挑战更强的对手。总在安全区里混，永远无法成长。赵天宇那种货色，打起来都提不起劲。”
赤练看着张昭眼中的那股渴望和疯狂，心里叹了口气。
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冒险家，或者说，是个战斗狂。
拦是拦不住了。
“你小子……”赤练揉了揉眉心，感觉头疼。“行吧，既然你非要去作死，我也不拦你。”
她语气一转，变得严厉。
“但是，张昭，你给我听好了！这次任务，必须完全服从命令！不准擅自行动！遇到任何超出你能力范围的危险，第一时间撤退！保住小命最重要！听清楚没有？”
“明白明白，教官放心，我惜命得很。”张昭点头如捣蒜，心里却在盘算着到时候能捞到多少好处。
赤练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刑天的号码。
“刑天，他同意了。”
“对，他自己抢着要去的。”
“你答应我的，必须保证他的绝对安全！他要是少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
挂了电话，赤练最后看了张昭一眼。
“回去准备吧，刑天那边会很快联系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带着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