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珮亲手做了一桌饭菜迎接弟弟。
李丰年则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打算跟儿子不醉不归。
父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家常,对于李环这一路上的经历绝口不提。
年轻人没有询问什么,只顾吃着可口饭菜,对于父亲倒酒也是来者不拒。
仅仅一炷香时间,父子二人便喝空了两坛酒。
李丰年不胜酒力,早早趴在了桌上,李环则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吃着饭。
酒足饭饱,李丰年被送回房间休息,姐弟俩坐在客厅里,桌上摆着一只小火炉,炉上烧着茶水和红薯。
李环静静看着火焰跳动,直至李珮主动开口:
“小环,这一路还顺利吗?”
“嗯,好几次差点死了。”李环似乎并不怕姐姐担心。
李珮闻言果然神色一愣,而后一脸心疼道:
“爹爹可真狠心。”
“谁说不是呢。”
李环附和一句,而后转移话题道:“对了姐,我给你带了见面礼。”
说着,掏出先前那块玉佩,轻轻放在桌上。
李珮明显有些意外,拿起雕工精美、材料更是上乘的玉佩,心中暗暗称奇。
弟弟以前可是木头一块,哪里送过自己东西。
想到这,她面带笑意道:
“小环,你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就没给我带个弟媳回来?”
李环喝了口茶水,手撑着下巴道:
“姐你还真别说,路上我遇到个姑娘,长相倾国倾城,脾气秉性也好。
只可惜我一门心思放在你和爹的安危上,没敢说出知心话,致使错过佳人。”
李珮闻言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一向聪慧的她竟一时想不出话来安慰弟弟。
这时李环突然转过头,面带愤慨道:
“说到底,还是怪父亲,历练我也就算了,偏偏纵火把宅子烧了诈死。
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自然没有心思想什么男女之情。”
“嗯……其实也不能全怪父亲,他也是为了你好。”李珮为李丰年辩解道。
李环自始至终看着对方,将其神情尽收眼底,心中暗笑的同时,翻动一下炉上红薯,转移话题道:
“对了姐,听说皇后娘娘有意招你为皇子妃,不知是真是假?”
“皇后娘娘确实经常传我进宫,她虽出身江湖世家,却也饱读诗书。
我二人聊得投机,难免说几句戏言,当不得真。
况且你这一路走来,已与大皇子结下死仇,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能嫁他。”
“别啊姐,难得皇后娘娘一番美意,你可别这么辜负了。
常言道多年媳妇熬成婆,这婆媳关系乃是天底下第一大难题。
你难得与皇后娘娘投缘,这份和睦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
大皇子虽然与我有些误会,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误会解除,若是再成为一家人,岂不是喜上加喜?
万一他以后做了皇上,我也就跟着沾光做了国舅爷,那还有什么怨言?
话再说回来,姐你随咱娘,长得好看,又颇具才华,就是男子也轻易不及你,天底下除了皇子,恐怕没人能配得上你。
再说那大皇子,皇后娘娘是个大美人,他也绝对差不到哪去。
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听别人讲,大皇子长得丰神俊朗,英伟不凡。
姐你要是为了我错过这段佳缘,那弟弟罪过可就大了。”
李环非但没有反对这门婚事,反而说的有理有据,让李珮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