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场面气氛瞬间变得颇为微妙。
刚才还一副愤愤不平模样的王莲儿，此时那俏丽面庞上布满了疑惑与不解。
只见她不停地在顾淮安和李嗣源二人身上来回打量，从顾淮安方才那句“疯婆子的徒弟”不难推断出。
顾淮安不但认识李嗣源，而且跟李嗣源的师傅也是相当熟稔。
这一点，李嗣源同样察觉到。
仔细回想自家师傅教导自己的那些过往，心中不禁暗自思忖。
师傅平日里的行事作风以及那独特个性，倒真挺符合顾淮安所说的“疯婆子”形象。
怪不得自家师傅反复叮咛嘱咐，一旦有真武大帝的消息，务必要立刻告知于她。
照此情形来看，这位传说中的真武大帝想必和自家师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于顾淮安是如何知道这些的，那就得归功窃运者。
原本是想用窃运者，窥探李嗣源的弱点。
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这李嗣源竟然会是那疯婆子的嫡传弟子。
虽说顾淮安称其疯婆子，但实际上他俩之间的关系却是好得没得说。
既然如此，李嗣源在知道自己是真武大帝的前提下。
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不利呢？如此看来，反而是王翦误会了。
“祖师爷，他跟您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王莲儿迅速跑到顾淮安身旁，满脸疑惑问道。
“嗯……该怎么说呢？我欠他师傅一个人情，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
看向李嗣源，顾淮安倍感感慨说道。
听到这里，王莲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
如果真是一场误会的话，那自家爷爷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姑娘放心吧，我只是将大将军暂时打晕而已，并未伤其性命。”
似乎是看出王莲儿的担忧，李嗣源朝着王莲儿出言安抚道。
话音刚落，李嗣源便转过身面向顾淮安。
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弟子李嗣源，拜见真武大帝前辈！今日有幸得见前辈尊容，实乃晚辈荣幸。”
“免礼，你师傅还好吗？”
顾淮安看似随意一问，但那微微闪烁的眼神却透露出内心深处复杂的情感。
似乎是回忆起那疯婆子的模样，不禁倍感感慨。
“师傅不太好，自从前辈您消失之后，师傅便开始走遍天涯海角去寻找您的身影。”
“那段日子里，师傅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说到这里，李嗣源偷偷瞄了一眼顾淮安的脸色，
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异样，才继续说道。
没等他说完，顾淮安突然出言打断。
“慢着！这些话该不会是那疯婆子特意教给你的吧？说实话！”
只见顾淮安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
被识破后的李嗣源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干笑两声。
“嘿嘿，果然瞒不过前辈啊。”
“其实，我也只是照师傅的吩咐办事。”
若是此时有暗影卫在场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惊得下巴掉下来。
平日里心狠手辣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都督大人，何曾有过这般憨态可掬的模样？
若不是亲眼所见，说眼前之人与都督是双胞胎估计都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