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在孟春,时维正月,恰是万物萌动、万象更新之际。江红思款移莲步,轻启那扇厚重沉穆的红木大门,踏入商会会议大厅。此厅仿若一座金玉堆砌的殿堂,穹顶之上,水晶吊灯华光四溢,恰似繁星璀璨,倾泻而下的光芒,将厅中景象照得纤毫毕现。大厅中央,铺陈着一张修长的会议桌,其上覆着嫣红绒毯,宛如一片炽热的火海,夺目而又张扬。
厅内,袅袅檀香丝丝缕缕,萦绕不散,与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息相互交织,令每一个踏入其中之人,都不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似是生怕惊扰了这份凝重。赵老板一行人早已入座,他们周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恰似盘踞于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眼眸之中满是不屑与挑衅,那志得意满之态,仿若这商会大权已然尽握于其掌心。
“哟,江大小姐可算来了,我还当你怯了,不敢露面呢。”赵老板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叫嚷道,那刺耳的声音仿若一把尖锐的利刃,划破了厅内的寂静,语气中裹挟着浓浓的嘲讽,听得旁人心里一阵腻歪。周围的保守派成员也纷纷随声附和,发出几声轻蔑的嗤笑,那笑声仿若寒夜中的冷风,直直地往人心里灌。
江红思闻言,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浮现在唇边,恰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稍纵即逝,却又带着无尽的轻蔑。她心中暗自思忖:就这般小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卖弄?真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不自量力!老娘在这商场摸爬滚打多年,历经多少惊涛骇浪,这般阵仗,还入不了我的眼。
念及此处,她莲步轻移,仪态万千地走向自己的座位,那身姿轻盈得仿若风中柳絮,从容淡定,恰似闲庭信步,又似踏月而来的仙子,遗世而独立。周围的商会成员见状,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仿若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满心好奇地等着看这场好戏如何上演。
“这江大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胆子这般大,竟敢和赵老板公然叫板。”有人压低声音,小声议论道,话语中满是惊叹与赞赏。
“我看她这次是凶多吉少喽,赵老板可不是什么善茬,能轻易放过她?”也有人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在一旁煽风点火,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会议正式开始。商会会长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肃穆,他抬手轻轻敲了敲木槌,那清脆的声响瞬间压下了厅内的嘈杂,众人纷纷噤声,将目光齐聚在会长身上。
赵老板见状,仿若一只饿狼瞧见了猎物,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江红思,声嘶力竭地控诉道:“会长,各位同仁!江家新开的商铺,那可是严重扰乱了咱们的市场秩序,他们用的商业手段,那叫一个不正当!必须得加以限制,不然咱们这生意还怎么做?”
他的话音刚落,身旁的保守派成员便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人还快步上前,递交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提案,上面赫然写着限制江红思新商铺的种种条款,那架势,仿佛要将江红思的新商铺彻底扼杀在摇篮之中。
江红思面色平静如水,仿若未闻赵老板的控诉,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浅笑,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艳动人。“赵老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口口声声说我商业手段不正当,敢问证据何在?可别空口白牙,就随意污蔑好人!”她目光如炬,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直直地看向赵老板,语气凌厉,字字掷地有声,仿若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间。
商会会长闻言,眉头紧锁,神色愈发凝重,他的目光在江红思与赵老板之间来回游移,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仿若一张紧绷的弓弦,一触即发。其他商会成员也都屏气敛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细节,整个大厅里,只听得见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江红思却仿若置身事外,她从容不迫地从身旁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动作优雅得仿若在弹奏一曲美妙的乐章。“这是我新商铺的运营数据,以及过往的商业成就,烦请各位过目。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她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坚定而又自信,语气沉稳地继续说道:“至于赵老板所说的扰乱市场秩序,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的新商铺非但没有扰乱市场,反而极大地促进了市场的繁荣,为在座的各位都带来了更多的商机。不信?诸位不妨看看……”江红思故意停顿了一下,那目光仿若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赵老板,“赵老板最近的收益报表。”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仿若时间都在此刻凝固,所有人的目光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在赵老板身上。赵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恰似被寒霜打过的茄子,难看至极,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显然是被江红思的话精准地击中了痛处。
“你……你胡说!”赵老板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被他拍得“砰砰”作响,他试图用这声响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与尴尬,“我的收益报表,怎会和你的商铺扯上关系?简直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