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来叫莎草起床,所以起得晚了一些,能够掌控的时间,莎草感觉睡得比较舒服。
莎草赖了一会床,有些不满这么久才起来。
莎草捧起一块冰,像前天那样寻找着,有什么不同呢?
一元冰也很纯粹,莎草很快进入了状态,冰块中似乎逐渐褪去了杂质,变得完美起来,莎草对能量的掌控也越发随心所欲。
有了些成果,莎草不再急不可耐,莎草去感受这种平静,便发现之前的冰块明明是比较透明的,现在却多出了一些泡泡般的东西,这是一元冰,映射了些许模样。
莎草试图去感受这种平静,唤出一些水来,一元冰融化,却不是变成液体,混入一元水中开出冰花,一元水的颠簸体现在散出些许寒雾。
一元水也逐渐平静,莎草知道成功了,却什么也没有做。
能量缓缓流转,好似勾勒出一元水和一元冰的联结,莎草没有注意,直到夜晚来临,莎草轻轻地躺下睡了。
如果时间不够我做完规划的事情,先休息一会好吗?轻漫慢的,好似倒在那里。
你会用三个字来形容一个人吗?或许是一个单元。
夜黑了,完成交替,莎草放在身边的冰块,浮现梦幻,犹如绘制莎草见过的情景,即使是最微小的,莎草的梦里思想很空旷,但莎草看见了一些过去的景色,想到似乎能研究一下舞台剧。
像这样极星昼亮,还未轻舞,冰和水已经返璞归真,冰化作冰山大川,水化作天瀑如海,不知往哪走,好似已经被完全占据。
莎草感受着缓缓的倒下,落地轻柔,该睡了,好梦。
莎草悄悄睁开眼,稍微曲着身子,如果这个尾巴化成腿,羽毛不大好安放,变成那初遇的美,或许还有别人夸赞但找寻不到的美。
莎草醒来,天光已经放亮,屋子里漂浮着光,似乎也能将朦胧擦拭。
莎草练习了一会一元冰和一元水的控制,感觉能量操控有种澎湃的感觉,莎草按耐住想要破窗而出的心情,练习了一会,不到中午便出门去图书馆。
负责人不是那一个,不过也笑着问道:“来找书吗?”
莎草礼貌地打招呼,摆了摆手说:“对,已经有人介绍过了。”
负责人只是轻笑着点头。
莎草打算连续看完这本书,好在图书馆也没有限制停留时间,莎草拿到《伊芙》,看了看一些被抽走书的空缺,找了一个没有其他人的角落坐下。
即使色彩浸漫,莎草也没有太过关注窗外的景色,似乎这里就该是这样的静谧。
伊芙跟着妈妈在花店帮忙,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继行者允许生孩子,有些时候显得亲近就当作亲生孩子一般来养。
当然,如果真的生出来了,也生不了太多。
而伊芙就是这么一个幸运儿,伊芙不需要经历太艰苦的磨难,不过要在成人礼时才能接受太初帝皇的恩赐,虽然伊芙某些方面似乎比其他人有异,某些方面比较聪明,熟悉路线后经常跑去绘画馆学习绘画。
某些方面来说,伊芙有时不幸的,没有太强的力量,似乎对能量的掌握也不是很好,所以每天都要刻苦练习对能量的掌握。
而这七年成长对于大部分继行者来说并不算很长,而对伊芙来说十分漫长,好在能做一些其他事来弥补这份空缺。
而伊芙也是在五岁时才得知自己是妈妈亲生的,因为记不住,所以到这个时候才知道。
同学换了一批有一批,伊芙才问:“妈妈,为什么我和他们不一样啊?”
伊芙的妈妈海洛这才回答:“因为伊芙还不能照顾自己,那些我和你爸收留的孩子,大多已经在外流浪过,他们也大多需要很久才能掌握自己的力量。”
伊芙还分不清什么是幸福,很高兴能拥有这样的家庭而露出笑容。“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或许这就是幸运的,有时伊芙会把一些事情记录在账本上,海洛看到都会笑着询问伊芙今天学到了什么。
而伊芙的身边经常有议论,伊芙很想不去在意,也有些嫉妒的话语,伊芙不由怀疑自己的幸运是不是错的。
那是接近伊芙成人礼的时候,有的人若无其事地和伊芙打着招呼,“稍微熟悉一些水属性能量了吗?”
伊芙有些落寞地说:“还没有,似乎我只能掌握书本上的知识还没法应用。”
有个伊芙见过的人说道,“该不会是太初帝皇的诅咒吧?让继行者生下的孩子无法轻易掌握自己的力量?”因为已经脱离了老师的教育,所以算是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了。
刚刚打招呼的北极帮伊芙说话:“不要说胡话,更不要轻易揣测太初帝皇!”
伊芙也说道:“不许污蔑太初帝皇!”伊芙看向北极,有些落寞,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快似乎就忘记了之前说的坏话,还一副在做好事的样子,难道我真的不被太初帝皇看好吗?
伊芙此时急切地想要得到太初帝皇的庇护。
那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我可没有对太初帝皇有非议。”
海洛已经闻讯赶来,护在伊芙身前说道:“太初帝皇会平等得对待每一个人,如果你继续说这样的话,我就要向城邦举报你了。”
那人赶忙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伊芙仰望着,感觉母亲的身影很温暖,也察觉有时一个道歉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伊芙的心很沉重,还没期盼成人礼后会好一些。
伊芙看着北极的身影,那道身影也渐渐淡去,伊芙来到成人礼的礼堂,和其他继行者的觉醒是一个地方,伊芙已经期待很久了,就像其他的孩子期待展现彩华一样。
在众人的祝贺下,伊芙的心很快充斥着光明,没错,要勇敢一点。
等到了伊芙,恩赐师问:“你有什么伟大理想吗?”
伊芙想了想,回应心中的期待,好像明白了,说道:“我想让我的艺术传遍整个世界。”
恩赐师笑得很温柔,说道:“会有那一天的。”
伊芙虽然感觉没有得到那种明显的肯定,但那种温柔确实很有感染力。
伊芙得到觉醒,也成功拥有了自己期待的力量,那些对能力的掌控似乎一下子就豁然贯通,伊芙熟悉了一下就超过了毕业的标准,各种能力的应用也仿佛信手捏来一般。
恩赐师祝贺了一句,“你很有智慧。”
“谢谢。”伊芙颔首,感觉这些年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仿佛补足了先天的不足,这些年的磨练让意志变得更加坚韧,能够承担更多智慧的增长。
虽然比其他继行者更接近劳碌,一出生就要进行各种学习,但这份幸运,伊芙也终于能够承认。
莎草也看到时间很晚了,依然继续看书。
看起来伊芙还要经历许多试炼,莎草感觉伊芙现在的经历就教会了自己许多,虽然有些反着来,莎草看到了伊芙的心境,看故事的过程自己解读便是一种思考,解读的故事再看便是自己的理解。
所以能够得到或启发多少智慧都是看自己,莎草也明白了绘画馆与艺术的关系,伊芙在那里学到了许多,也认识了有趣的老师,对于事物的认知不浮于表面,记在心里,看在心里,那些见识到的事物说不完,记在心里的故事似乎也走不完,所以各种书籍,画卷也是这样留存下来的吧。
莎草感觉有些困了,不过也不需要吃什么点心,似乎只要融入睡梦就行。
艺术与城邦的联系不在于节点,而是一部部作品伸展开构成的,或许有的作品还未看见,也不能以轻慢的眼光去看,惰性尘埋,这也是未知——渊埋。
博学者总喜欢将得到的知识进行分层,傲慢时又轻视那知识如渺小烟尘,如若探索那如渊,茫然之际只是被未知包围。
莎草继续看着伊芙的故事,看到了很多事情,时间也来到了五天后,莎草看完了伊芙把书归位,带着疲惫感回家。
伊芙虽然不算是个猎人,不过她的艺术受得到了认可,因此有人邀请伊芙去各地发表画作,途中起了冲突,伊芙并不太明白为什么会那样,不过在伊芙的坚持下还是来到了另一座城邦。
伊芙遇到了有趣的人,也遇到了令人反感的创作者,那尖锐刻薄的话语伤了伊芙的心,似乎路途积累的疲惫打败了伊芙,一颗明星还未升起便坠落在期望中。
伊芙离家已经很远,可是也只能走下去,但受到打击的伊芙在流言蜚语中,还未展现自己的风格便暗淡了,遭受异乡的痛骂。
伊芙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或者,这些人真的能够欣赏自己的艺术吗?自己真的要那么无私吗?
伊芙明白了,孤高者无所畏惧,但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唯一的路便是跃下。
但是事情的不顺管不止如此,原本同行的人不再作陪,有的人默不作声就离开了。
伊芙有些崩溃,难道从来没有人真心得陪伴吗?似乎另类的名气反而比较大,伊芙的生活中充斥着闲言碎语,只是距离更近,放大了许多。
伊芙即使想多找些灵感,但也为每日背痛,这是十分消沉的,也只能捡起自己的自尊心,练习着能力,练习着画画,找寻着艺术。
伊芙来到第三座城邦,这里的人看着凶猛,但说话都比较柔和,也不喜欢闲言碎语,伊芙感觉清净了许多,便住了下来,平凡的生活冲淡了过去,似乎也没什么的。
但伊芙有时想起,也知道自己不想回到那样的过去,伊芙想家…
但是伊芙也好奇这里的人们,倒是忘了大部分人应该是比较自立的,只是伊芙看那些人完全不像有自主的人,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吗?
伊芙逐渐了解这里的人们,原来不经常交流也有许多不便利,只是停下休息。
伊芙把满意的画作申请展览,虽然没有获得很多赞誉,但也明白了一些事情,那些人或许没有想的那么坏,只是依然很难接受,很多事情就像是空想一般再次把伊芙打败。
似乎只是进入了消极的情绪,伊芙再次旅行,不是因为包容,只是伊芙对很多事便不太在意,也是因为更厚的阴霾。
伊芙先到图书馆看了书,之前也在别人店里看过书,就像这样,不知不觉地把思绪构建进故事里,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事。
伊芙的生活不算规律,找些事情做,便去做现在要做的事情。
有一天,伊芙才醒悟,原来我不是那样的人。
伊芙沉默,回到屋子把自己关进房间里,静静的抱着自己,很多时候,只是一句话,梦想就遍布伤痕,忍住痛哭,伊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或许是没有朋友,路途遥远,以前的生活再也回不来了。
当周遭的一切那么荒缪,我怀疑我不是我,没有那么优秀,没有那么美丽,这是我幻想中的样子吗?我觉得那不是我…
我是…伊芙好似看见一只手打入死去的过往,而那种我不再是我的感觉飘然落地,一切依然未知,伊芙拿起笔和纸写着记事。
如果这足够的傲慢,我是否迷失在未知。
我触摸不到我的精神,可我的记忆在那。
不论是切下一个段落,还是断章,伊芙依然感觉着自己渺小,如果要有一个承诺的话,我要让我的艺术传遍整个世界。
伊芙找到了源头,勇气诞生的地方,现实需要实干,真实往返在精神与梦想的间距,所以我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