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柳氏欲言又止的意思,荷衣也知道自己的针线活只到缝补衣裳勉强能看的份上,对于什么绣花绣鸟,难度还是太高了,想到这个就头疼:“咱们家又不缺银子,要啥绣活都能买不是?”对于自己绣完整套嫁衣这件事,荷衣是打从心底里拒绝的。
柳氏瞪了她一眼:“女儿家连自己的嫁衣都绣不来,将来嫁人了不得被婆家嫌弃?”
这头荷衣拉着柳氏撒娇耍赖不肯自己绣嫁衣,那厢许时也趁热打铁与父母商量上林家提亲之事。
此时的许家内院,用完饭的许大人难得闲了下来,陪着夫人下起棋来。
许时从外头进来,站在两人面前行了礼,开门见山直接说到:“娘,我想上林家提亲。”
许太太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虽然心里有些被儿子的着急吓到,不过面上还是很淡定,继续跟相公下着棋,边问到:“你可想好了?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
许时直接单膝跪下,说到:“儿子想好了,求母亲成全。”
许县令也下了一棋,面带微笑地看着妻子,看也不看许时一眼,问到:“你这样的,人家姑娘能愿意?”
许时感觉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啊,这真的是他的亲生父母吗?有这么拆自己儿子台的父母吗?不过还是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父亲的问题:“林家姑娘自然愿意,还请父亲母亲成全儿子!”
许太太这才放下棋局,看着儿子认真地问到:“你可想好,你如今一无功名在身,二无万贯家财,若是真娶了人家姑娘,你拿什么来养家糊口?一个家庭的责任你确定你能负担得起吗?”
许太太知道自己儿子虽然自小天资聪颖,但自小不服管教,也不喜读书,就连考中秀才都是她威逼利诱才愿意去参考的。
面对母亲的质问,许时也没有慌了阵脚,反而是认真地回答母亲的问题:“儿子知道,婚姻大事不是能开玩笑的,我心悦她,如果母亲能成全我,我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许太太见他这么说,笑着看了眼自家相公,然后说:“行,那过完初二就让人准备提亲的东西吧,先过小定,等那丫头及笄后再过大定吧!”
许时没想到母亲这么痛快就同意了,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有些不敢确信地问到:“娘您是真的答应了?不是在逗儿子?”剧情发展得太快,许时表示自己有点跟不上母亲的脑回路啊!
许太太笑着瞪了他一眼:“难道还要我学戏文里为难人的恶婆婆一般给你们这对小鸳鸯设置重重阻碍,然后让你们私奔、浪迹天涯?还是挥剑斩情丝,让你另娶她人?你娘是这样的人吗?不过你要是觉得我答应得太容易了,我也可以给你们设置点难关,拖个三年五载的,你觉得如何?”
许时赶忙摇头拒绝:“母亲既已答应儿子,就肯定不能反悔了,父亲还是见证呢!”
瞧着儿子这如临大敌的模样,许太太“噗嗤”一声叫笑了出来:“得了得了,这事儿娘既然答应了,自然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你就放心回房休息去吧!回来路上奔波了这么些日子还不累啊?”
许时见母亲这么说,又磕了个头谢了父母,然后才起身出了花厅往自己房里回。
见儿子走了,许县令才眼含笑意地看着妻子,说到:“你这人啊,这时候还逗他着急。”
许太太嘟着嘴、双眸顾盼生辉看着他,说:“我自己生的儿子我还不能逗逗他玩啊?”
看着爱妻撒娇起来还如同双十年华的少女一般,许县令眼中的爱意更加藏不住了:“你生的儿子,自然打骂都由你,我又何曾说过什么。”
许家后院的事历来都是许太太说一不二的,所以许时也很会看颜色的直接求了母亲同意,只要她同意了,父亲是怎么都不会说不的。
许太太听他这么说,才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说到:“也是林家这小姑娘确实不错,换做别人家的姑娘,我还没这么容易应承下来呢!”经过几次接触,许太太真的对荷衣是相当满意,甚至有种如果自己是她母亲就绝对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的想法。
许县令虽然只见过荷衣一回,不过经过林家带头捐粮的善行,对林家的好感度也是爆表:“我都担心人家看不上咱们家这个傻儿子呢!”
虽然许时是两人唯一的儿子,不过夫妻俩嫌弃起儿子来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回了房的许时自然不知道自己父母在背后疯狂吐槽自己,坐在房里拿出荷衣写的他的最后一封信,里头还夹着一支干了的红梅。
将红梅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轻轻展开信纸,看到纸上写着的寥寥几句话,心中更是甜得不行,喃喃念出其中一句:“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光是想象着小丫头是如何去剪了梅花然后给自己写下相思句的模样,许时就不禁一阵心神荡漾。
这一夜里,月色如华,照亮整个临河,有情的人儿看着月色如水,唯有遥寄相思与明月,期盼与爱人能在梦中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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