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审清楚那元氏再说!”
我声音冷冽,不容置疑。
“母后这是何意?”阿五噘着嘴,不明。
“那元氏为何会下此毒手?”我不容置疑到,
“你不要告诉本宫,她敢自己亲自动手?更何况,如今五石散已经禁止,她一个深闺妇人,哪里去弄五石散?”
阿五听罢,倔强的反驳道,
“儿臣和那元氏接触过几次,她本来就脾气火爆,疯疯癫癫。她能做出这种事情,儿臣并不意外。”
“哼……”
我冷哼了一声,问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这元氏不正常,为何不提前禀报?”
阿五一听,一时语塞。杨坚神色更为阴沉,显得有些可怖。阿五急忙对杨坚道
“父皇,儿臣……”
杨坚摆摆手,让她不要再说。
“回皇上,娘娘,”这时,何泉面色清冷的进堂道,
“就在刚才,元氏在大理寺死牢撞墙自尽了……”
“什么?”阿五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而杨英的杏眸却突然沉闷了下去,晦暗不堪。
杨坚面色沉静,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观察杨英。
这一屋子的人,各个心怀鬼胎。我冷眼瞧着,心里只余冷笑。
“她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阿五似是不相信,她看向杨坚。
杨坚声音低沉,问道
“她死前,见过谁?”
“回皇上,除了一个送饭的狱卒,没有见过其他人。”何泉道。
“那狱卒可是查过?”我问。
“那狱卒失踪了,”何泉道,
“我们在渭水找到了他的尸体。”
“哼,毁尸灭迹,”我冷笑一声,
“好手段。”
阿五神色变了变,似是很惊讶,也有些慌张。见状,我道
“此人手段如此周全,敢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放眼大隋,怕是没几个人做得到。”
杨坚看向我,我嘴角带着笑意,可那笑却无比诡异,而脱口而出的话语里,却是咬牙切齿,
“不用看我,想必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为了保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他竟然能下这种狠手。”
“母后,没有证据,您怎么就把脏水往太子兄长身上泼了?”阿五不忿,道。
“那你告诉本宫,你怀疑谁?”我挑了挑眉毛,冷冷的说道。
阿五毫不退让,昂着头对我道,
“母后,如今已经是父皇治下。《开皇律》条例清晰,母后不能如此便就诬陷无辜。”
“……”
我垂目,我不想和自己的女儿争执。可是这丫头也是被我们娇惯坏了,她认定的事情,谁人说,都无济于事。
“阿五,若不是东宫,你倒是告诉母后,你认为是谁?”我冷冷的问。
“可能是……”阿五看向杨英,却没有说出口。杨英站在我身后一言不发,我感受到了身后一股犀利的戾气。阿五面色不善,道,
“儿臣不知道是谁。”
“既然不知道,就少说几句。”我眼神一眯,冷斥道。
我话音方落,杨坚却显得不耐烦,揉着眉头冷冷的斥责道
“够了,阿袛还在里面躺着,你们吵什么吵!”
我见杨坚如此,心中不快。然而如今事情已然如此,我无可奈何。脏水我已经泼了,以我对杨坚的了解,如果不是他,那他一定会怀疑杨勇。如此目的便就达到了。
我冷冷的对杨坚道,
“妾身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杨坚不言,我理都不理,直径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姚期打算跟我们一同回去,而我却道
“你留在这里,一有什么情况,立刻进宫禀报。”
姚期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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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在我离开之后,杨坚也在不久之后回了宫。杨英辞了我之后,便去了两仪殿。不久,诏书下达,晋王奉旨监工永通渠,不日离京。
杨俊被暂时救了下来,然而计量太大,纵使命保住了,却一直没有清醒。
这个孩子……
对不起……
就当娘……没生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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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段,只可惜阿袛成了政治牺牲品……
阿罗既然下定了决心,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最了解阿延的,到头来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