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顿时受宠若惊,刚待要起身谢礼,便忽见南慕琛搁下了茶盏,他立马吓了一跳,坐直了身子,便听得南慕琛继续言语,“前几日我家夫人托人送了丰家夫人两处庄田,说是感谢她这些时年一直暗中照顾我家五妹,还托了不少大夫时常为五妹诊病,因而特送来两张田契,倒不知丰家夫人可收到了?”
田契?
丰年面色瞬间一沉,心里盘算着怎从未听自家夫人王氏提及此事,想到此处,他略有一气,可面上却强挤出几分笑意,开口说道:“许是近来下官公务繁忙,未曾知晓此事,待去了内宅,下官自会相问夫人,凌家夫人素来与下官夫人交好,秀丽王这般客气,倒是折煞下官了。”
“不妨事不妨事,只是尚不知这田契入了丰家,还是劳烦丰大人派个人去内宅问上一问吧。”
既然南慕琛开口相问,丰年倒不好再驳了他的面,便命人去内
宅询问王氏田契之事,谁料王氏竟也不知此事,待小厮来回,丰年立马惊得弹起了身,颤声说道:“什么?好好的田契还能没了不成!”
南慕琛不动声色地坐在原地,任由丰年发了一通脾气后让小厮将各院的人唤来挨个查问,寻摸一炷香的功夫,便有婢子被盘查着供出这田契乃是入了丰年两房妾室的账目上。
见此之景,南慕琛难免露出不快的神色,开口言语,“倒是不曾想丰大人的家事这般繁杂,这还好是今riben王特意问了一句,你也查问了,我家夫人这般好心本想送与大人夫人两处庄田,如今竟被大人的两房妾室独吞,这要是传了出去,不但让大人背上了不遵新制的罪名不说,还会让大人在朝臣面前抬不起头,说你管制下人不严,这仕途……”
言及于此,南慕琛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刚待要拔腿而走,便见丰年惊慌之间伏地而跪向他请罪,情绪尤为激动,“王爷恕罪,下官这便发卖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妾房,日后只尊夫人一人,绝不敢再私下纳妾。”
南慕琛微微一笑,抬手间扶起了丰年,意味深长
说道:“丰大人是个明白人,只是这样便会让人以为你如此不通情理,倒不妨好好安顿了她们去外宅居住,再慢慢查问,这样大人也不会落得苛待妾室的罪名。”
“王爷英明。”
丰年如获大赦,待南慕琛走后,便让下人掩好了屋门,由着王氏亲自审问两房妾室,这两房素来跋扈,如今经得南慕琛这般一弄,只是有口难辩,却咬死了说自己是得了柳南依派来婢子的田契,绝不可能是偷拿,然而这话在丰年耳中听得却是一字不信,王氏身边的嬷嬷又趁机将两房妾室这些年私下给王氏脸色受的事添油加醋告知了丰年,丰年气罢,下令将二人掌板三十,拖出去扔到外庄算完。
丰氏这么一闹,也不知是何人走漏了消息,整个京都的官宦人家因得南慕琛奉行新制,丰家表率,便各自心中有了计量,也纷纷效仿丰家,将妾房移送到了外宅居住。
“不曾想大姐倒真是个有主意的。”
身在行宫乘凉的柳韵听得这京都刮来的耳边风,倒也是颇为欢喜,接过穗荷递来的酸梅汤,又言,“明日让大姐入宫,我有许多话要亲自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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