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艰难地穿透里约热内卢贫民窟上空终年不散的阴霾,徐麟的身影在狭窄、污水横流的巷道中快速穿梭。他身上那件破旧的冲锋衣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衣角随着他急促的步伐摆动,溅起的泥水在裤腿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身旁的墙壁上,用荧光漆画满扭曲的血蛭图腾,每个图腾的眼睛位置都贴着张剪报——正是当年东南亚实验的死亡名单,那些泛黄的纸张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仿佛死者的亡魂在无声地诉说着冤屈。
徐麟的眼神冷峻而坚定,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手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昨夜,他根据线人提供的模糊线索,终于锁定了这个隐藏在废弃糖厂中的罪恶据点。此刻,糖厂那高耸的烟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蒸汽机发出的轰鸣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在低沉咆哮,随时准备将一切吞噬。
徐麟顺着密道进入地下,潮湿的石壁上刻满葡萄牙语的祈祷文,每段结尾都缀着中文“血月将至”。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仿佛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着刻下的,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转过拐角,一幕令人惊骇的场景映入眼帘:上百个巨大的玻璃舱整齐排列,里面漂浮着正在退化的人类——他们的背部生出类似水蛭的吸盘,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双眼紧闭,面容扭曲,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徐麟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震惊,小心翼翼地向前靠近。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玻璃舱,试图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就在这时,中央祭坛上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座由黑色巨石堆砌而成的巨大祭坛,周围环绕着诡异的血蛭图腾,图腾上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红光。此刻,祭坛正在源源不断地吸收着玻璃舱内的基因能量,一道道幽蓝色的光线在空气中交织闪烁,如同恶魔的触手。
祭坛边缘摆着十二具石棺,棺盖上刻着徐麟在星和生物见过的符号,那些符号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徐麟走近其中一具石棺,伸手轻轻触摸棺盖,触手冰凉。他用力推开棺盖,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险些让他窒息。棺盖内侧,贴着一张他穿警服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眼神坚毅,与此刻身处这诡异环境中的他形成鲜明对比。徐麟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突然,警报声在寂静的地下空间中尖锐响起,打破了原本的死寂。舱内的实验体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集体苏醒过来。他们疯狂地撞击着玻璃舱壁,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一双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狂暴与嗜血。他们行动时发出的摩擦声,竟组成了徐麟母亲当年临终前的遗言:“小麟,别相信穿白大褂的人……”徐麟的身体猛地一僵,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母亲那慈祥的面容,以及她在病床上虚弱却又充满担忧的叮嘱。
徐麟握紧手枪,警惕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警报声的来源。就在这时,他的通讯器突然接入陌生频道,传来林小羽带着哭腔的声音:“徐哥,市局的基因库被炸了,叶先国的脑组织……在监控里自己走出去了!”徐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叶先国的脑组织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核心,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徐麟分心的瞬间,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猛地扑了出来。徐麟下意识地抬手开枪,子弹呼啸而出,击中了那个身影。然而,让他震惊的是,那个身影竟然没有倒下,反而继续朝着他扑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徐麟看清了对方的模样——那是一个全身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实验体,他的身体上布满了金属鳞片和尖锐的刺,头部像是被硬生生地植入了某种生物器官,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徐麟侧身一闪,避开了实验体的攻击,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对方的腹部。实验体踉跄了几步,却很快稳住身形,再次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徐麟与这个疯狂的怪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身搏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致命,试图寻找对方的弱点。然而,这个实验体似乎拥有超乎寻常的力量和速度,徐麟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在激烈的打斗中,徐麟的目光无意间扫向祭坛。他发现祭坛上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耀眼,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他心中一动,意识到必须尽快阻止祭坛的能量吸收,否则一旦仪式完成,恐怕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徐麟拼尽全力,一记重拳击中实验体的头部,将它暂时击退。然后,他转身朝着祭坛冲了过去。就在他快要接近祭坛时,一道无形的能量屏障突然升起,将他挡在了外面。徐麟心急如焚,他不断地尝试寻找突破屏障的方法,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