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感谢的，我已经是半截身子埋入黄土的人了，这种感谢的话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按照约定我已经帮您挑选了挂出来的作品，那么这幅画送给我，可好。”我抱起《死神与少女》。
“当然，你喜欢就拿去吧，画作被送到喜欢它的人手里，对画作来说也是一种幸运。”
“作为报答，我赠送一幅我自己的作品给你怎么样？以前的作品不太好，请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内，我会送一幅新的作品给您。”
“那我就满怀希望地期待着。”老人朝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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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我指着雨床头上方挂着的画作。
“疗养院的朋友送给我的画作。”雨叼着牙刷穿着深蓝色的睡衣从卫生间走出来。
“画的是什么？”
“那个阴暗的是你，那个明亮的是我。”雨摇动着脑袋试图让牙刷能够触及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相当不错？”
“好丑，一点也不像。”我做出评价。
“那是艺术！你这种没见识的乡下妖怪。”雨瞪了我一眼。
“那种颜色，看起来，很不舒服。”我给出我最直观的感受。
“要的就是那种对比冲击力。你难道不觉得这幅画充满了紧张与冲突吗？而且你难道不觉得这种对比下，少女更加美丽么？”雨掐了我一下。
“确实让我很紧张、很痛苦。”我眯起眼睛看着床头上方的画作无视了雨的话。
“跟你这种艺术文盲确实没有什么好聊的。”雨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不如你画的好看。”我也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这是存心想要拍我马屁么？还是说故意来嘲讽我？明明人家能甩我两条街了。”雨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分不清你所说的那些艺术，对于我来说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好看与不好看、看起来舒服与不舒服。以我的观点来看，你画的比这个好，看起来舒服很多，仅此而已。”我继续声明我的立场。
“认真的？”
“认真的。”
“确实这么觉得？”
“确实。”
在我说完我的想法后，雨又叼着牙刷快步走回了卫生间，虽然她背对着我，而且说话的声音相当小，但是我还是听见了她吐出的词语。
“笨蛋，谢谢。”
我实在无法理解雨的想法，这种一看就有一百多年历史的东西，可比性到底在哪里？我耸了耸肩，等待着雨洗漱完。
窗外的夜空中浮着淡淡的蓝色光点，真是像星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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