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嘛,择日不如撞日,怎么?你是舍不得那幅画?”
此时,一直安静喝酒的顾桓开口了,“不如我们一道去你府上小坐一会?你下你的棋,他取他的画。”
徐翊犹豫片刻,终是应了下来,“也好。”
鱼闰惜一听,面色骤变,本来马上便可以走了,来这么一出,又得耗费不少时间。
当即决定,待会下了楼,便直接开溜。
只要她与吕决事先言明,让他代为转达,众人与她仅是萍水相逢,亦不会怪她不辞而别。
刚出酒楼大门,鱼闰惜便想拉着梅红偷跑。
走在前头的徐翊无意回头,瞥见她行为举止有些畏畏缩缩,走近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还不上马车?”
鱼闰惜用手捂着肚子,装作痛苦的样子,“我身子不适,先回去了哈。”
“方才不是好好的吗?”
前方正要上马车的顾桓,瞧出了什么,直言不讳地说道:“多半是装的。”
…………
徐翊顿时明白过来,说话态度很是强硬:“你不会是想临阵脱逃吧?那可不行!你答应了我的。”
“自……自然不是。”
“快上马车。”
鱼闰惜自知无法推托,因顾桓在,梅红便心不安,于是决定,让梅红先回去。
梅红放心不下鱼闰惜,可想到顾桓瞧她的眼神,心中便不自觉地感到害怕。
想着吕决在,鱼闰惜应当不会有事,乖乖地先回了住宅。
鱼闰惜一行人乘马车抵达徐府。
前堂,徐母与拓跋绥简单客套了几句,又同在座的各位打了声招呼,随即离开了大堂。
不多时,一个粉色的身影缓缓步入,徐家小女徐玉吟,得知太子拓跋绥到府上拜访,匆忙整理好妆容,前来客堂相见。
场上的众人,除了鱼闰惜,皆知晓徐玉吟对拓跋绥情有独钟,皇帝拓跋弘此前也有意为二人赐婚,奈何拓跋绥对其并无好感,毅然拒绝了。
如今,拓跋绥仅因她是兄弟之妹,才维持着表面的客套。
徐玉吟却不以为然,坚信只要拓跋绥愿意搭理她,便有机会更进一步,因此一直未曾放弃接近拓跋绥。
甫一走进大堂,徐玉吟的目光便往前方寻去。
见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她羞赧地低下头,款款上前,恭敬地朝前方坐着的拓跋绥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拓跋绥挥手示意,徐玉吟淡淡一笑,退至一旁的位置坐下。
“妹妹,你怎么来了?”
徐玉吟不好说自己是来见拓跋绥的,柔声回答:“自然是来寻哥哥的。”
“真的?你往日可是嫌我烦的。”
此话一出,全场瞬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