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镇庭接到古炳祥的电话时感觉有点突然,古炳祥虽然只小了他四岁,属于同辈人,但两人的私交一般,会面最多的地方不是在社交场所就是在商务场合,像现在这么私人的约他到会所喝几杯的事是第一次。
“怎么了?还要出去?”
新婚已有几个月的娇妻朱凌凌其实已经听见他对着话筒说的内容,知道他有人约他出去喝几杯,之所以明知故问,是出于关心,也是希望他能跟她分享所有的点点滴滴。
“古炳祥这个闷骚男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约我去马会喝酒,”雷镇庭轻笑说,“晚上马会死气沉沉的,哪里是喝酒的好地方。
下午我们其实见过面,这才隔了几个小时,现在就打电话说要请我喝酒,也不知道他打了哪个主意?”
说完他先站了起来,把臂为她借力,小心地将她从沙发椅上扶起,关心道:“我先陪你回房间休息吧,医生说你前几个月要小心。”
朱凌凌确实宜生养,刚刚嫁给雷镇庭不久就有了身孕,此举无疑进一步的巩固了她在雷家的地位,其实两三个月的身孕只要不进行强烈的运动和别摔跤就没有什么大碍,根本不用这样的小心翼翼。
寻常人家在这个时期一样要做工和干家务,哪里用得着这样养尊处优,可见她的命理八字确实不错,可惜她现在对于这种“小题大做”真的非常厌烦,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就连出去逛街也被限制,简直就是把她当猪再养。
她姓朱,但不是猪,整天没有事做呆在这座大宅里当大少奶奶的滋味其实不足与外人道也,在某个无聊至极的时刻她甚至会认为自己就是被恶魔囚禁在城堡里的公主,希望看到有勇士能从天而降将她解救。
“你在晚饭时不是说古炳祥这人看似老实忠厚其实是只小狐狸大有其父之风,平时又无太多交往,这时候无缘无故叫你出去喝酒安了什么心?”朱凌凌轻声说。
话语间表达了质疑的意思,表达了对他晚上还要出去喝酒的不满,其实更是在隐含地表达对她关心不够的不满之意。
婚前他陪她的时间虽然也不多,但他见缝插针,仿佛随时都能看见他的身影,婚后不但只能等到晚上时候才能见面,说的话题几乎都是那些经济上商业上东西,两人单独相处时那些甜言蜜语现在也少了许多。
雷镇庭淡淡一笑,柔声宽慰说:“没事的,商场如战场,愚笨之人根本无法生存,这些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他听得出来娇妻言语中流露出来的不满之意,谁愿意放下正处于新婚燕尔和养胎中的娇妻到外面去喝酒?
但有些事情他是不得去做,也只有他有资格去做,依雷家的规矩,男主外女主内,成年男子在家中其实也是各有分工。
如他是家中长子,外语好又健谈,所以承担了雷家社交方面的事务,需要在外面出风头为雷家保持名望,否则怎么会在去年结婚时弄出个“世纪婚礼”来?
这样高调的背后自然是要对外界发出信号,雷家依然是香江最有影响力的豪门,是在对外界秀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