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个素衣女子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我挣扎着起来,结果稍微一动就扯动了伤口,钻心的疼痛,一瞬间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别动,伤口好不容易愈合,再裂开可就麻烦了。”素衣女子急忙来到床头扶着我小心的躺下,还顺手摁了摁竹床上垫的被褥够不够厚实,一切都妥当了之后这才拿起托盘里面的竹碗给我喂汤药。
我抿了一口,嚯,这什么味道。
“吞下去,良药苦口。”素衣少女的声音就像是一缕春风,拂过耳畔就让你就不自觉地跟着她的意思做——但是这药汤真的是太苦了,即使吞下去了也是苦地我直吐舌头,真的,不敢想象的味道。
“整碗都喝掉。”素衣少女端着竹碗很认真地跟我说道。我知道这是救我命的药,人家救你就已经仁至义尽了,没理由还要别人苦口婆心的哄你喝药——于是我闭起眼睛张嘴将素衣少女送到嘴边的药汤一口气给喝干了,然后我就发现我的唾液腺不听使唤了,口水忍不住地往外漫,顺着嘴角往外淌……
素衣少女取出手帕细心地为我擦去嘴角的口水,见我直愣愣地看着她,脸上又不自觉地染上了酡红。当真是一个害羞的姑娘。
素衣少女才擦干净我嘴角的口水,我那不争气的唾液腺又分泌出更多的唾液出来,顺着嘴角往下淌,然后素衣少女再次为我擦干净,素手才离开,一转眼我口水又淌了下来,当真是窘迫的要死,知道的是药汤太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一副猪哥相。
素衣少女一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起身跑了出去,很快又端了一碗药汤进来,用汤匙往我嘴里送。这一次的药汤倒是不苦,反而甜丝丝的,很是好喝。一碗汤药下去,终于治好了我的猪哥相。
“敢问姑娘,送我过来就医之人可还在这里。”我大着舌头问素衣少女,药汤太苦,舌头有些麻。
素衣少女放下竹碗,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你伤地太重,那位道长将你送来后等了两天,见你一直不醒,五天前就离开了。”
果然是玄道明送我过来的,他在这里等了两天,离开了五天,这么算我竟然至少昏迷了七天。我以为我只是在黑暗中睡了一觉,没想到这一睡就是七天!
“姑娘别走。”我见素衣少女端着托盘要出去,急忙问道,“不知和玄道长一起过来的小姑娘在哪里?是留在这里还是跟玄道长一起离开了?”